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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奄奄一息地仰躺在地上，他看見莫子曦朝自己走了過來，眼中無神，儘是嗜殺的氣息，連忙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往望君山逃回去，莫子曦卻已經一腳踩在他身上，手中的劍快速落下。

&ldo;唔……你這個……不孝……徒兒……你師父定會……以你……為恥……&rdo;老者的手指直勾勾地指著莫子曦的臉，莫子曦聽到了這句話，眼裡漸漸回了神，嘴角卻微微揚起‐‐‐‐

&ldo;哈哈哈哈‐‐‐‐‐‐&rdo;

莫子曦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笑意，他回頭盯著那個惡人榜，眨了眨眼睛，一滴淚水劃過臉頰：&ldo;好笑……笑死人了……&rdo;

師父以他為恥?

以他為恥還是以自己為恥?

諷刺，真是諷刺啊。

手裡一陣發黑的劍意朝著老者劈了下去，莫子曦嘴上還帶著笑意，自己走到了惡人榜面前，舉起沾血的手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ldo;莫子曦。&rdo;他聽見自己開口：&ldo;這個榜上的所有人……你都得親手除掉。&rdo;

包括……

他自己。

……

春意盎然，浮生涯上山花爛漫，開滿了整個山頭。

莫子曦站在楚睿的床前，看著他臉色已經沒有以往那麼蒼白，嘴上止不住笑意，他低頭在他唇上碰了碰。

身後的門咿呀一聲開了，莫子曦轉身就看見老頭站在門外，眼裡直勾勾地看著他，彷彿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ldo;出來。&rdo;老頭命令似的語氣。

莫子曦愣了一下，抬腳跟著老頭走進了清風堂的大殿，面前的人安靜地看著他，抬手握拳：&ldo;你幹了什麼?&rdo;

面對老頭帶著怒意的眼神，他平淡開口：&ldo;前輩已經知道了吧……&rdo;

&ldo;混帳……&rdo;老頭看起來怒極，揮手一個巴掌就揮了出去，莫子曦冷不防被他這麼一擊直接飛出了清風堂的門口，撞在了柱子上。

手臂上的疼痛傳來，莫子曦毫不在意。

&ldo;你瘋了!&rdo;老頭咬牙切齒：&ldo;他們是你的師叔、是你的師伯!&rdo;

&ldo;你為什麼要去答應染上什麼攝魂第二層……你不知道這之後的後果是如何的麼?你師父在九泉之下會怎麼想?&rdo;

&ldo;現在望君山將你列入惡人榜第一，你很光榮嗎?&rdo;

九泉之下的師父?

惡人榜第一……光榮?

莫子曦眼裡露出了笑意。

&ldo;我早就已經瘋了。&rdo;他開口。

很早以前，在他與楚睿相識的那一刻，這一切或許早就已經註定了的。

如果浮生涯那群孩子沒有下山，楚睿沒有聽見被自己的母親捅刀而呼救的自己，也沒有選擇將自己帶回浮生涯，他的一生很可能早就完結了。

是他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