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莫子曦好想告訴他，其實他們在浮生涯初遇之前，早就見過了。

只是為何你已經記不得我了?

是我不夠好嗎?

清風堂，不再是隻有楚睿一人的日子卻很快又要結束。

莫子曦的傷已經好了很多，楚睿送他出浮生涯之時已到了秋季，正是落葉紛飛、繁花落盡的季節。

也許是秋分離別總是特別傷感，莫子曦站在浮生涯外的小路上看著楚睿在秋風中微微一笑的樣子，心中的悸動再也隱藏不住。

&ldo;這些天我說的不是開玩笑。&rdo;莫子曦垂眸：&ldo;是真的……喜歡你。&rdo;

楚睿一愣。

&ldo;不是單純的喜歡……是想把你當作俠侶的喜歡……&rdo;莫子曦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最終還是說出了如此的話語。

誰先說破了，一切就無法挽回。

他已經事先想過無數次……無數次這種場景。

楚睿抓緊了自己的心口，全然沒意識到自己言語間的顫抖：&ldo;你瘋了。&rdo;

&ldo;我不喜歡你。&rdo;他聽見自己開口：&ldo;你我二人皆是男子，如此違背道義的事情，我怎麼能接受呢?&rdo;

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莫子曦默默垂下了頭，就算也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可是現實真正來臨的時候他還是受不住。

結束了。

終於全都結束了。

莫子曦剋制住自己想哭的絕望，至少他說出了口，他能鬆一口氣了。

面前的少年完全不敢抬頭看他。

莫子曦留給他一副哀傷的表情，慘然一笑：&ldo;這樣……之後的每年涯上花開，我再也不會來了。&rdo;

再也不會。

一切……到此為止吧。

第37章 南疆(十一)

11

&ldo;子曦。&rdo;楚睿在他眼前伸出了顫抖的雙手央求他：&ldo;你過來好不好。&rdo;

子曦木然地坐在地上，已然看不見楚睿朝自己伸出的手，抬頭看著自己上空充滿黑氣的場景，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

楚睿睿早就拋棄過自己了……不對，他拋棄的是莫子曦那個可憐蟲。

自己是不是莫子曦?

他怎麼可能是。

他才不是莫子曦那個可憐蟲。楚睿睿是覺得他也很可憐是嗎?

&ldo;你現在一定很痛苦?是不是很想要殺人?&rdo;對面的人哈哈大笑：&ldo;不如你就殺掉這個村所有人發洩一下怎麼樣?&rdo;

他來，喚醒莫子曦內心的魔。

他來，喚醒莫子曦最不願承認的自己。

&ldo;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初受人擁戴的莫子曦嗎?&rdo;他開口，一手在他額間用力一推，嘲笑似的語氣道：&ldo;你是個殺人狂魔，你早就不是莫子曦了。&rdo;

面對自己吧。

子曦瞪住他，眼裡儘是厭煩的情緒。

這人好煩……好吵。

右手提起了水秀劍，劍意出鞘，在空中劃了一個輪廓。

&ldo;飄渺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