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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也許是明白自己已經勸不了了，之前替子曦改命就是他已經妥協最好的證明，他只是不懂為什麼楚睿一直為情所困。

物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更氣憤的是莫子曦這個臭小子居然……死了!

思緒飄回了多年以前。

&ldo;我只是心悅他……我阻止不了我自己。&rdo;莫子曦低頭不敢看老頭，面對對方如此的眼神，他想將自己縮起來縮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面對楚睿他可以很放鬆，可面對別人就不一樣了。

莫子曦向來都是習慣將自己的內心包起來，別人看不見。

老頭背手而立，看他的眼神帶了幾分打量：&ldo;飄渺劍的傳人……竟然出了個你這般不知廉恥的人。&rdo;

不知廉恥。

莫子曦頓時覺得很可笑。

&ldo;是，我這般不知廉恥……&rdo;他笑了笑：&ldo;未免汙了前輩的眼，晚輩先告辭了。&rdo;

老頭垂眸，他一直以為莫子曦只是一時興起說自己心悅楚睿，怎麼知道莫子曦的一股腦熱熱了這麼久。

也許到他死前的那一刻都在心心念念著楚睿的一切……

&ldo;你知道為師的意思。&rdo;老頭又是哼了一聲，心裡頭還擔心楚睿的傷經不經這跪，眼神慢悠悠朝窗外飄去：&ldo;為師已然不想管你倆的事，但他傷你實在太過分。&rdo;

&ldo;徒兒知道。&rdo;楚睿後背的疼痛漸漸加深，吸了一口氣。

如此倔強，真是像極了他娘。

老頭無奈嘆了一口氣，覺得這樣下去沒意思，索性開口：&ldo;算算日子他該到絕命嶺了，你若是要去，養好身子再去，那群妖魔鬼怪暫時不會對他如何，你走水路幾天就到，不必折騰自己。&rdo;

聽他願意同自己說子曦的下落，楚睿稍稍抬眸，微微笑道：&ldo;徒兒謝過師父……&rdo;

&ldo;不必了，趕緊起來。&rdo;老頭一把拿過燭火：&ldo;給我躺回去，沒我允許，要是你敢出去，為師明日就詛咒莫子曦那小子。&rdo;

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老頭心滿意足地出了房門。

門被輕輕帶上，楚睿艱難地爬回了床上，腦海里萬般思緒，毫無睡意。

子曦會去絕命嶺很可能是想弄明白自己身上的禁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睿害怕的是萬一天隱那群人說服子曦將自己身上的禁術之血傳給他們怎麼辦。

在他的心中，子曦有點傻。

不知道會不會被那群瘋子騙去了。

後悔了也不敢回來找他……

子曦也有點倔強，雖然每次他稍微哄兩句他就忘了自己為什麼生氣了，那也只是自己每次都知曉子曦不願看自己難過而已。

要真發起脾氣來，他還不知道裝可憐有沒有勝算。

在楚睿的心中，莫子曦和子曦真的沒有差別，他只是死過一次又回來了，身上帶著他曾經給他佈下的傷痕，卻已經把他們曾經的傷痛給忘得一乾二淨。

楚睿告訴自己，沒關係，那些不好的我們就忘記它吧。

你不必記起來自己曾經是那個傷痕累累的逍遙劍派莫子曦。

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我的子曦而已。

甭管天上春夏秀冬、涯上花落花開，你都會一直在我身邊。

他得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