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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周承鈺的手又細又白又軟,還香……
他不該回想的。
舔一下手都能硬,他像個變態。要是讓周承鈺知道了……
他不該想的。
溫柔的斥罵此時只會助長他變態的氣焰。甚至於那力道很輕的一巴掌,都讓他莫名地興奮起來。
浴缸裡的水不斷溢位,有節奏地翻起水花。周承玦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漩渦,親手消解不該有的欲\望。
賢者時間,周承玦頭腦放空,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試圖起身時又差點一腳滑進浴缸裡。好像真的來了報應。
他剛乾了見不得人的事,難免感到心虛。
誰家好人會想著發小搞手藝活啊!
這不是小事兒。
今晚家裡也只有他一個人。周承玦隨便擦了擦身體,回房間頭腦風暴而不得解,思來想去,十分慎重地打給了自己初中時期的朋友。
這事兒絕對不能傳到周承鈺耳朵裡。兩人的共同好友都要排除,他得找周承鈺沒可能聯絡的人。
也只有以前跟他一起不務正業的那群混混兄弟了。
周承玦為人講義氣,改邪歸正中考上岸之後,也沒有跟原來的朋友切斷聯絡。有什麼事兒找他,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還是會幫忙。
朋友們也大多跟他脾氣對味,知道他要好好學習考大學了,平時都不怎麼打擾他。
「呦,玦哥,好久沒聯絡了。最近有點兒空出來玩?」對面開的是擴音,聽背景音是在ktv裡。
「嗯,不怎麼有空。我有個事兒問問你們。」
周承玦人狠話不多,開口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對面立刻響起一片起鬨的嗤笑聲,「太老土了吧玦哥。」
「沒開玩笑。是我跟我一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周承玦說,「我今天晚上不小心親他手了,回來想起這件事又擼了一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
他跟這幫人說話葷素不忌,戾氣和痞性也從不收斂,跟在周承鈺面前的語氣完全不同。
但即便是這群混不吝的朋友,顯然也被他無語住了,「咱就是說,怎麼個不小心法呢?」
「是你們倆同時跌倒,你嘴唇正好墊在他手裡的那種不小心?不應該啊。電視劇裡一般都是嘴對嘴的。」
「滾啊,我說正經的。」周承玦被逗笑了,「明天上學我們倆還得見面呢,到時候尷尬怎麼辦。」
「這有什麼好尷尬的。」對面一幫大老爺們,「男的不都這樣?隨時隨地說硬就硬了,哪天不得來個幾回啊。還管他因為什麼。」
這麼說……
好像也有點道理。
「你是好學生當太久,講文明懂禮貌習慣了吧,這麼容易尷尬。」
「肯定是啊。要我說啊玦哥,實在不行就回來,跟我們這兒狐朋狗友的混幾天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誒,昨晚上我回宿舍還看見什麼你們知道嗎?他媽的我屋裡老三跟老四在那互相幫助呢,門都不關,臥槽我一進去就看見兩條帶毛的……」
周承玦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趁他們聊得興起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仔細想想,尷尬的只有他自己。外面夜黑風高的,周承鈺壓根看不清他有什麼反應。
周承鈺向來都不跟他計較的,連他上初中那麼放肆混帳的時候,都沒有不理他。
他今天晚上失智的行為,在周承鈺看來,可能就跟被小狗舔了下手沒什麼區別。
異樣的感觸只存在他自己心底,隨著結束通話的電話被一起封印到更深處,不敢細想。
他們說得沒錯,男的都這樣。
是他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