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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可直覺卻告訴我西門泠沒有撒謊。
“丁丁,救救我哥,我嫡嫡親的雙胞兄弟。”西門泠僵木的表情終於崩潰,露出了孩童般的無助。“他一死,誰還能保得我哥的命?”
那個雍容至極,氣度高華的人就要死了?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就要死了?那個被我視為平生最可怕的勁敵,還沒有和我鼾暢淋漓地鬥法三百回合,居然就要死了?我對他的恨刻進了我的骨,染滿了我的血,吸進的是恨,撥出的依然是恨。而今讓我這許多恨拋向何處?
眼前陡然一黑,險險站立不住。
一雙溫暖而穩定的手悄然扶住我。
我定了定神:“他自己知道嗎?”
“知道。”
“此事還有誰知道?”
西門泠呆呆地搖頭。
我的心猶如在油鍋中沸騰,反覆地煎熬,疼得撕心裂肺。
不能,我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去。我一定要在他死前,把他最最在意的東西在他眼前親手粉碎。
“好,我答應你。”我聽到我的聲音吐出,卻遙遠到陌生。
金風玉露一相逢
送走了西門泠,看看計時沙漏,已經差不多到了和西門納雪約定的時間。
張之棟有些擔憂:“小姐,我總覺得西門納雪不懷好意。”
“我知道。”我拍拍他的手,“你放心,他還要利用我,不會殺雞取卵的。”
“可是——”張之棟欲言又止,眼中憂色更深了。
即使沒有張之棟的提醒,我也明白這次夜半宣召絕不會如同表面上的那般簡單。可是見到如言,那實在是一個太大的誘惑,即使我知道面前是萬丈懸崖也只有先跳了再說。
我伸手掠掠頭髮,一振衣袖,對張之棟嫣然一笑。
“我去了。”
“小姐,我就守在屋外,真有變故,你就大喊一聲,我馬上衝進來救你。”
“不必。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當作沒聽到。”
我獨自透過秘道,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思去見西門納雪。流雲裙裳拖在地上,隨著我的步幅一點點擦去了我虛浮不安的腳步。
張之棟的話或多或少地影響了我,經過盛裝打扮的我把自己掩在華裳濃妝中,才覺得有了一點遮蔽,不再容落落的沒邊沒際。
門應聲而開。今夜,他又會跟我玩什麼花樣?我既期待又隱隱的有些害怕。
西門納雪慵懶的靠在軟榻上,長髮僅用一根黑色絲絛鬆鬆綰住。面色雖然依舊雪雪白,但卻不象以前那樣有若死人般地慘白,瑩瑩地現出潤澤之色。黑色的絲被除數遮住了不良於行的雙腿。僅僅從表面上來看,很明顯,我的到來對他的身體確有莫大裨益。
無聲地嘆口氣,命運果然是玄妙的,相生相剋,奧妙無窮。但人心更是莫測高深,是生還是克,也是人心一念間而已。
屋內柔和的珠輝微微映襯出他的側臉。線條優美柔和,神情象一個王子般高傲冷漠。噙著用魔鬼般的邪惡笑意俯視蒼生,卻又隱隱夾雜著某種孩子似的純真。為他地面容帶來一種魔魅般的吸引力。
他神情輕鬆,幾乎可以稱之為是愉快地招呼我:“你來了。”
“嗯。”面對他迥異於往日的情緒,我有些戒備地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拖過一張椅子坐得離他遠遠地。
西門納雪似乎興致很高:“你已經見到過溫如言的屍體了。”他的話語是絕對的肯定,而不是疑問。
我雖然不意外他知道我的去向。但他如此直接地詢問依然讓我心底一震。“是。我總要去去看看他在這裡睡得舒不舒服。”我淡淡地答。
“死人真地會有感覺?丁丁,你還真不是一般地執著。”西門納雪百年難得一遇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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