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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睿說:&ldo;好吧,我現在就讓人做市場分析。&rdo;心中卻想著讓銷售部的人如何把報告順著蘇栩的想法來,後年再上交新品。
蘇栩在房間裡憋了一個星期,才把這段突然的靈感記錄完善。但這只是給香水打了個簡陋的地基和建立於圖紙上的框架,因為激情爆發的靈感來得太快,蘇栩怕它消失的也太快,只好趁著這個創意還在腦子裡的時候,儘快的記錄下來。當腦子裡的靈感記錄完畢後,蘇栩終於離開了房間,開始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大街小巷裡打出穿梭,進出各種舞廳酒吧,尋找可以使用的氣味。
他也再一次捧起《調香大師》的植物圖鑑,打算嘗試一種新的植物,一種能夠挑逗人的情緒,讓人充滿激情的香味,但是不是勾起慾望的毒藥,也不是亢奮神經的咖啡,它不需要聞起來像個正在發情的男人或者女人,一間充滿了體味的妓院的房間,或者讓人精神百倍幹勁十足,它只需要讓大家感到一種火熱的意義,一種戰慄的激動,一種苦苦壓抑最終爆發的戀情,決絕的酣暢淋漓。就像是皇宮舞會上一位已知曉人事的年輕貴婦,看中了一位充滿魅力的貴族男子,她提著厚重的裙子,慢慢的繞著舞池走動著,姿態高貴而優雅,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英俊的青年,用小扇子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如同春天第一片新葉般碧綠的眸子,流淌出纏綿而黏膩的視線,舞池裡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只有和她的視線相對,才能體味其中無羈的狂野,好像不顧一切的一見鍾情,或者只是及時行樂的縱慾偷歡。又壓抑,又狂放。
蘇栩把空間裡已經提取出的異世植物的精油拿出空間來嗅聞,沈嘉睿坐在一旁看檔案。過了一會兒,蘇栩放下小瓶子,靠在陽臺上沉思了很久,才對沈嘉睿說:&ldo;我進去待一會兒。&rdo;隨後在床上躺下,進入了空間。
沈嘉睿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心裡一陣發慌,他推開筆電,在蘇栩的身旁躺下,仔細的望著他因為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隨後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口,就像剛剛來到世界的彷徨的嬰兒,聆聽著母親那讓他感覺到安全和平靜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蘇栩來到空間,這幾天他幾乎把空間贈送給他的所有植物都種進了花圃,現在的空間看起來就像是魔幻版的動物世界,到處都是動來動去還能發出聲音的植物,不,用幼兒園形容或許更加貼切,花圃裡的植物就像是一群讓人心力交瘁的小惡魔,那邊升級版的捕蠅草張著大嘴像惡犬一樣搏鬥,這邊的植物用自己的種子相互射擊,豌豆一樣大小的種子堅硬的像是小鐵球,而另一邊的幾個像柳樹一樣垂下枝條的大樹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的枝條附著在對方的身上,吸取對方身上的養分,試圖它們的身上紮根,好吞噬對方,佔領整個花圃。好在晉級後的花圃能夠豎起無形的保護屏障,還有抑制花香擴散的能力,否則蘇栩要麼被飛出來的小鐵球種子射穿腦袋,要麼被過分濃鬱和混搭的香味燻得暈過去。
工作室裡,所有植物的精油都已經提取了出來,貼上了編號,整齊的碼放在架子上,可這只是讓蘇栩心情好了幾秒鐘,這些精油實在是太多了,而選項太多對於他來說有時候是個極大的折磨。
蘇栩辨識挑選著這些精油,直到自己的鼻子因為疲倦而開始堵塞。他放下精油樣品的瓶子,離開了工作室,去看看外面花圃中打得熱火朝天的植物們,放大版的捕蠅草互咬有時候還是蠻有意思的。
門外的藤蔓們伸出一根根枝條去抓蘇栩的腳踝,蘇栩立刻掏出那種像柳樹一樣的植物的精油稀釋液噴灑在它們的枝條上,這種有點寄生性質的植物是73號們的天敵,於是它們嚶嚶叫著,迅速的收回自己藤蔓,在花圃裡卷在一起瑟瑟發抖喵喵痛哭。
蘇栩慢慢走著,旁邊鋼彈一樣的種子噗噗的砸在無形的屏障上,屏障消解了它們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