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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夕嘟噥了一句,上了一輛計程車。
第一卷 上海華爾茲 第8節 母系不可侵犯
世界上有三樣東西最黑。第一是烏鴉,因為“天下烏鴉一般黑”;第二是娛樂圈,司夕採訪過一個僅10歲的小明星,小男孩出入娛樂圈不多久,有狗仔爆料從他身上發現了避孕套。你說這黑不黑?第三便是北京的計程車司機,申明一下,無良司機,特別是外地遊人遇上夜裡兜客的司機。
上次從賓館到國際博覽中心僅10來分鐘,司機收了他倆50元;這次,司夕從玉泉山到賓館,也不過就20多分鐘,無非就是深夜吧,不給200司機死活不肯開。天下再找不出第三樣東西比這更黑的了。
司夕無言,誰讓自己在這裡是外鄉人。
快凌晨1點時,老王見到了鼻青臉腫的司夕。
“是那曾桃豔?”老王一臉迷惑。
“對,是真討厭。”司夕見他有些惱火,“王編,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會忘了它,不就被他們打了幾拳嘛。我不想牽涉太多。回去後,你也不要向同事們提起。就說我這臉是下雪路滑摔倒的。”
老王搖搖頭,嘆嘆氣,沒有言語。他是狗仔老江湖了,狗仔被明星們報復是常有的事,他自己有一次便差點被一明星主使的黑社會砍掉一支手。
司夕認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他哪能料到,事情還遠沒結束。
上午10點的飛機,下午1點多時,老王和司夕便出現在了上海繁華的街頭。身邊,匆匆行馳著無數電動腳踏車。
在大上海,騎著電動腳踏車穿梭在街頭的,不外乎有三類人:一、不想在公交車上被擠成餡餅的人;二、不想四處找車位停私家車的人;三、狗仔。
在上海徐彙區天鑰橋路上的《星聞週刊》雜誌社老闆、社長兼總編傅步翔的辦公室裡。
50來歲的傅步翔油光滿面,大腹便便。不同於資本主義把機器當員工用的特點,傅步翔和任何一個上海老闆一樣:把員工當機器用。他最大的願望便是國家能制定一個政策:員工24小時上班,並且不要報酬。
《星聞週刊》原本是上海一大型報刊的附屬刊物,傅步翔原本也是《星聞週刊》的一名普通編輯,在國有資產私有化的程序中,《星聞週刊》脫離了主刊,而傅步翔僅以10萬人民幣便將《星聞週刊》接手為己有,當初《星聞週刊》的效益不好,但在傅步翔的經營下,一舉扭虧為盈,現在這《星聞週刊》的市值少說有個5百萬。《星聞週刊》每週在上海、江蘇、浙江三地同步發行5萬冊,售價4。5元。除此之外,它還有自己的逢週三印刷出版的時尚娛樂報紙《娛樂前沿》。
《星聞週刊》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煥發生機,完全在於傅步翔熱烈響應黨中央“改變觀念、敢於創新、與時俱進”的方針。他制定了完全向香港、臺灣媒體學習的三步戰略:
一、堅決貫徹培養一支忠於革命、英勇無畏的狗仔隊伍的方針。
二、集中精神搞大報刊雜誌不屑的娛樂新聞。
三、鼓起革命幹勁追尋明星們齷齪、見不得陽光的一面。
結果,人們並不情願掏錢買那些報道明星們影視、音樂專輯以及他們某場演唱會的大型雜誌報刊,倒是願意看那些登載明星們走光照片、大爆明星們糗事的八卦刊物。
對於一未婚女明星突然有個兒子的新聞,不同層次的刊物會如下報道:
“該女明星未婚,現在竟突然冒出個兒子來,實在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韙……我們奉勸號召娛樂圈人士潔身自好……”(某大型國有新聞出版刊物語,該刊物6元一本)
“該女明星未婚,現在竟突然冒出個兒子來,雖然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韙,但在娛樂圈也很正常,人們感興趣的是這兒子的爸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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