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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那傢伙說得灑脫,但若是潘辰真愛上自己,恐怕那傢伙將陷入烈火烤炙的煉獄,痛苦一生。
看他臉上笑意更甚,潘辰不免詫異,「你笑什麼?」
「沒什麼。」林毓森斂起笑,把話又兜了回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以後你不要再叫我林先生,聽起來很彆扭。」
「那我怎麼叫你?」
「叫名字吧。」
直呼其名好像太不尊重了吧。潘辰正猶豫,又聽林毓森說,「或者你
想叫我林大哥?要不……」他略停,促狹一笑,「叫我毓森?」
……潘辰抽了抽嘴角,「我還是叫你名字吧。」
後兩個,怎麼聽怎麼親暱,她叫不出口。
林毓森爽朗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兩人又等了好久,醫生們才魚貫而出。
潘辰立馬迎上去,「醫生,我媽媽怎麼樣?」
廖教授沒有回答,而是側頭看院長,「吳院長,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們跟家屬談談。」
「當然可以,就去會議室吧。」吳院長說。
到了會議室,等大夥兒都坐下來,廖教授徐徐講開,「從檢查來看,病人應該是異體移植後引起的慢性排斥。」
排斥?潘辰詫異,「可我媽已經移植快四年了。」
「慢性排斥反應屬於遲髮型變態反應,臨床上多發生在移植後數月,甚至數年後。」陳教授解釋。
「應該怎麼治?」潘辰著急地問。
「慢性排斥發生的病變是不可逆的,只有20的治癒率。」廖教授看了看潘辰青白的臉龐,雖於心不忍,但還是繼續說,「你母親發現得太晚,腎臟的功能已出現嚴重衰竭,治癒的機率不到5。」
5!潘辰心臟猛地收緊,眼前瞬時一片昏黑,感覺快要暈過去時,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她。
林毓森捏了捏她冰冷的手,像是對她說,又像在問專家,「有5說明還是有治癒的機會,對吧?」
「理論上是。」陳教授點頭,「病人腎小球的功能還沒有全部喪失,我們可以選擇先摘除移植的異體,再用藥物繼續治療。」
「不過,病人的情況很特殊,自體的衰竭程度大於異體。如果摘除異體後,自體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就會加速死亡。」
「如果不摘除呢?」林毓森問。
陳教授微微嘆息,「排斥反應會繼續加劇,腎小球逐步喪失功能,自體和異體都會壞死。」
不摘,等死,摘了,也許死得更快。可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潘辰深深吸了口氣,眼神裡有執著的堅定,「醫生,請你們做手術吧。」
潘辰一簽好同意書,院方立即安排給潘母做手術。
只是前後一折騰,潘辰竟忘了通知外公手術的事,結果老爺子一到醫院就聽icu外的其他病人家屬說,「你女兒被推去手術了。」
老爺子以為女兒情況惡化,嚇得一扔飯盒,踉踉蹌蹌地往手術室外趕,跑到時血壓升了不少。
看他扶著額頭直喘氣,潘辰自責不已,一邊找水餵他吃藥,一邊把突然進行手術的原因大概講了下。
聽到兩位專家都是林毓森從北城請來的,潘姥爺拉住他的手,連聲道謝,也把想問雷厲去哪兒的話生生壓了下去。
他老了,可不糊塗,這一前一後來兩個男人,還都山長水遠的趕來,這份情誼,哪能是普通人可有。
醫院一向不提倡太多家屬等在手術室外,所以手術室面就安了兩個座位,林毓森自然讓老人和潘辰坐,自己則倚靠在牆上,這一站就是九個小時。
凌晨兩點,手術室的門終於被開啟。
手術很順利,異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