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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臉就黑了,若不是還記得都天祿的身份,忍住了出言不遜的念頭。
但他亦無好臉色,只是對著安嘉瑞的時候,神情更和藹了些,探頭看了看,輕聲問道:&ldo;可還有別處有傷?&rdo;
安嘉瑞注意到了他的突然溫和,正若有所思的時候,聽聞此問,方恍然大悟,看著都天祿在一旁關切的表情,似乎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便只好默默搖頭道:&ldo;只有手上這處……&rdo;
都天祿並不是沒有意識到不對,只是不知如何解釋,亦無可解釋之處,索性便做不知了。
聞得安嘉瑞此言,都天祿先開口道:&ldo;巫你且把脈看看嘉瑞可有別處不妥?&rdo;
巫冷眼看了一眼他,把脈細探了起來,一上手,他倒覺得有幾分出奇,以安嘉瑞之前情緒波動較大,就容易咳嗽不止的舊疾,此次看來,倒是已然被根治了?
但思及他們亦曾去求大巫出手救治過,如此倒是不以為奇,只是巫難免有些好奇,聽聞安嘉瑞此後亦曾遭受了刺殺,生死一線,但如今看脈象,雖有些微弱,但已與常人無異,大巫果然是妙手回春啊!
巫在心裡景仰了大巫的風采一番,直讓都天祿因他的沉默而提起了心,方才慢慢開口道:&ldo;安嘉瑞亦無大礙,觀他脈象,倒是與常人無異。&rdo;
都天祿不由露出個笑來,伸手握住安嘉瑞的手,但笑不語。身後的尾巴甩的飛快,簡直要晃成實影了。
安嘉瑞不由反手與他相握,淺淺的一笑。
巫見狀,心頭火起,接過落塔手中的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大串注意事項:&ldo;手上不要用力,注意保護好自己……&rdo;他停頓了片刻,冷冷的抬眼看向都天祿道:&ldo;近期不要行房事。&rdo;
都天祿便恍如沒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一般,連連點頭,答應的飛快。
巫便更不信他,但餘光看到安嘉瑞的目光,又收回了告諫之語,何必使安嘉瑞難做呢。不然還不知到時候他要怎麼折磨他了。
他將寫完的紙張遞給落塔,囑咐道:&ldo;到時候來神殿拿外敷的藥,內服的藥你按照這藥方上的煎。&rdo;
他話音剛落,門突然被狠狠的推開了,柳興安面色沉沉,氣勢逼人,腳下生風,大步走到巫面前,伸手奪過藥方,一眼掃去。
穆允歌方跟在他身後,慢慢的走入室內,臉上亦無笑意,瞥見都天祿時,更是毫無溫度。
落塔收回了欲接巫遞出的藥方的手,恍如無事發生般,又降低了存在感。
都天祿眉梢不由微微皺起,見他如此作態,心生不喜。
縱是他理虧,但面對柳興安時,他便不由由衷厭惡於他,此人心懷不軌纏著嘉瑞,無非是想借嘉瑞之身份博得潑天富貴罷了,唯有嘉瑞如此單純寬容,方看不出此人利慾薰心的意圖。
柳興安絲毫不關心都天祿在想些什麼,他一目十行,掃完了藥方的內容,方才抬眼看向安嘉瑞,見他身上痕跡,眸色一暗,再抬眼看都天祿的眼神,如同夾了刀子,冰冷和可怖,但他倒還留有一絲理智,沒有上前就動手。
只是看了都天祿半晌,方開口道:&ldo;身上外傷若干,還附有調和陰陽之息的藥方,怎麼?將軍……&rdo;他勾起嘴角,毫無笑意,更似一個冷厲的宣告:&ldo;將軍……房事不順?&rdo;
都天祿不由微微眯起眼,金瞳中有流光一閃而過,現在是個人都敢來質疑他?柳興安這般利慾薰心之人,又有何立場來指責他?他倒似忘了當初將嘉瑞出賣時的心細和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