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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安文彥,他總以為他拿他最在乎的東西來指責安嘉瑞,便該讓他難受不已了。
但那虛名他至今都沒搞懂,為什麼就是現在,都有人說他風骨高潔,更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如何定義的風骨高潔。至少他本人是沒覺得自己有半點能與風骨高潔搭的上關係的。
但就如他的疑問一般,隨著安文彥越來越重的指責,圍觀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看著被都天祿護在懷裡的安嘉瑞,想到他之前那虛弱模樣,不由頓生同仇敵愾之心,悄悄脫下另一隻鞋子,從人群上空劃過一個弧線,又&ldo;啪嘰&rdo;砸在安文彥身上。
安文彥停下話,欲躲開,旁邊挾持著他的兵卒手微微用力,如鐵鉗般遏制了他的移動,愣是生生看著鞋子砸到他身上。
這宛如一個訊號,下一刻,便是鋪天蓋地的鞋,所幸大金是遊牧民族出身,百姓皆擅騎射,準頭都很好,一扔一個準。近在咫尺計程車卒尚未波及,更不要說幾步之遙的大汗他們了。
倒是都天祿為了保護安嘉瑞,往後退了幾步,冷眼旁觀安文彥的狼狽模樣。
穆允歌被嚇了一跳,在士卒手裡晃動了幾下,待發現波及不到他才停下晃動,感嘆道:&ldo;大金果然民風彪悍。&rdo;
最終獻禮儀式草草落下帷幕,安文彥他們被送到了囚室中,等待著之後的命運。
都天祿府邸。
安嘉瑞坐在熟悉的桌邊,看著熟悉的景色,倒真有了些回家的感覺。
都天祿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更是無心去處理袁三軍戰後分功論賞的瑣事,恨不得看著他靈動的神情就此老去。
落塔指揮著僕從放好安先生慣用的物件,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一個僕從走進,輕聲說了幾句,落塔微微一皺眉,沖他擺擺手,他便躬身退下了。
室內一片寂靜。
安嘉瑞隨手從書堆中抽出一本,翻開來。都天祿有些躊躇的上前兩步,遲疑片刻,又自己退了一步。
就這麼在身後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或者說以他的身份,該不該再無恥的利用嘉瑞的仁善。
千思百緒仍抵不過他內心的悸動。都天祿大步上前,從身後將安嘉瑞摟進懷中,直到二人身體相依,他才感到內心不斷嘶吼的聲音停了下來,恢復了平靜。
安嘉瑞放下書,輕輕嘆了口氣,便感到他身體一顫,似有驚恐。他出口的話不由停頓了些許,才道:&ldo;怎麼了?&rdo;
都天祿在身後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也知他一定是疑惑又暗含關切的模樣,如此便愈感自己卑劣。如果能重來,他絕不會再如此肆意妄為,他們不該有這樣的開端,而走入這無解的繩索裡。
如果……都天祿懷抱著那一絲希望,想,如果嘉瑞也喜歡我,那是不是一切都不重要?
但下一刻,安文彥的話便在他耳邊想起。他說的沒錯,就算嘉瑞也喜歡我,過去的一切也不會抹盡,世人將永遠詆毀他,臆想他,抹黑他。這對一個文人來說,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如果嘉瑞也愛上他,那他將在痛苦和愛恨中掙扎,永遠無法停息。
都天祿自顧自的臆想著安嘉瑞的苦楚,簡直要潸然淚下,為他心中飽受痛苦卻仍堅強的對他露出笑臉的安嘉瑞。
安嘉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知道的話,也只能一言難盡。畢竟你無法阻止一個人帶著重重濾鏡來看你,無限美化你,更無法阻止對方自顧自的腦補。
安嘉瑞自覺一切都沒什麼問題,離推倒都天祿只剩50步了,馬上就可以美滋滋的吃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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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雙手環抱著安嘉瑞的肩, 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