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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在外人眼裡,都天祿已經對他深情無比,似乎愛到深處,但是感情的事,唯有局中人才清楚。安嘉瑞微微一笑,權勢太盛,稍有低頭,便謂深情。
但這還遠遠不夠,他抬眼看了眼窗外,對上位者來說,所有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都是沒有價值的;歷經千難萬險,求而不得,哪怕最開始只有一點點的衝動,最終也會在無數次失敗中,升華為珍惜,之後再得手,那便是掌中寶,心頭愛。
這是人類的劣根性所導致的現狀。別問他怎麼知道的,無他,熟能生巧爾。
安嘉瑞看著窗外,合上手中的書,問落塔:&ldo;他是打算一直不與我見面了?&rdo;這些天都天祿有心避開,他又壓根沒想找都天祿,以至於他們竟是沒有碰到過一次。
落塔微彎腰,不敢回話。
安嘉瑞本來也不需要答案,只是需要一個傳話筒而已,他把書整整齊齊的擺好,冷漠道:&ldo;那最好不過了。&rdo;
落塔聞言,面上不禁浮現出些許苦色,又有些憂心忡忡的看了眼安嘉瑞,小聲道:&ldo;今天的晚膳?&rdo;
安嘉瑞揮了揮手:&ldo;撤了。&rdo;
落塔示意僕從撤下一筷未動的晚膳,悄無聲息的倒退著離開了。
安嘉瑞餘光看到他的動作,有些感慨,不知道都天祿跟他說了什麼,最近落塔對他愈發恭謹了,幾乎恨不得把他供起來。
片刻後,落塔拎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親手擺到桌上,才走到安嘉瑞身後輕聲道:&ldo;先生,我看您胃口不好,特地向廚娘要了碗辭落果,您吃點?&rdo;
安嘉瑞微微一愣,走到了圓桌邊上,掀開碗蓋,碗裡堆著被切成小塊的辭落果,白白嫩嫩的,伴隨著它特有的甜香味,一下子讓安嘉瑞回憶起了原身的記憶。
原身幼年生活在辭國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縣,當地有一種特有的零嘴,十分受到孩童喜愛,因那時他的母親還在世,每當他因為課業問題而苦惱時,母親就會悄悄給他一小塊辭落果,來安撫他。
待他稍長,祖父聲名遠揚,對他要求更為嚴苛,母親病重去世,自此他再也沒有吃到過這個零嘴。如今突然看到這個回憶裡充滿了溫馨和母愛的零嘴,他忍不住拿起筷子,一口一個全給吃完了。
有點甜,不好吃,安嘉瑞喝了口水,狀似不經意間看了眼落塔。
落塔小心謹慎的收拾完桌面,又拎著食盒悄無聲息的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都天祿站在窗前,透過窗戶剛好可以看見安嘉瑞的院子一角,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邊,心不在焉的想著安嘉瑞的模樣,不知道他這些天食慾不好,是不是瘦了,他瘦了定也是好看的,好想看看他,好想好想他。
落塔提著食盒走入了房內,先行了一禮,才將食盒放到桌上,慢慢開啟。
都天祿轉身,看了眼乾淨的碗底,才問道:&ldo;嘉瑞心情可有好些?&rdo;
落塔不敢抬頭看他,只是道:&ldo;似有所好轉。&rdo;
都天祿點了點頭,沉聲道:&ldo;吩咐下去,讓廚娘多做些這個。&rdo;他停頓了下,目光落在落塔身上:&ldo;結契之日將至,如果出了什麼紕漏……&rdo;語中未盡之意,血氣翻騰。
落塔恭謹的行了一禮,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都天祿走到桌前,抬手拿起一張信紙細細端詳了起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安嘉瑞的喜好和生平,甚至詳細到了他幼年時期,在信紙最底端落款名為柳興安。
時光轉瞬即至。
安嘉瑞一大早就被落塔輕聲喚醒了,他還欲醒未醒之際,已有一波人拿著喜服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