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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才有些回過神來,這是給他灌頂?讓他繼續保持名士之風?不要露出破綻?
他心有所感,忍不住呼喚了一聲:&ldo;系統?&rdo;
空蕩蕩的空間裡並沒有東西理他,看來是沒有系統這種東西。
就是一個作為名士靈魂深處的執念,哪怕死了,哪怕身體上換了個靈魂,老子也得是獨佔鰲頭的名士!
有點變態,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一樁,雖然瞎裝一通也可以,但是畢竟不如有真材實料的爽啊,而且眼看著都天祿就要帶他回大都,自從大金對辭國宣戰之後,感慨辭國幼帝無能,朝廷黨爭激烈的有識之士紛紛向大金效忠,其中不乏名士,安嘉瑞隨時都有露餡的可能。
這個社會風氣十分開放,主臣之間理念一朝不合,大多數文人就會選擇掛印西去,而主君一般不會阻攔,同樣,如果理念相合,自有文人從遠處來投,這甚至稱不上背叛,大多數文臣都有這種經歷。而大金與辭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過是兩個有各種主張的主君,大金武力強盛,而文風初興,正是有抱負的文人來此一展拳腳的好機會。
當然這跟安嘉瑞沒什麼關係,他既不是主動來投的,而安嘉瑞的家庭情況也十分一言難盡,正所謂文人好名,安嘉瑞的父親和祖父……
安嘉瑞收回心神,關注起了眼前的場景,倒是勤勉的背下了不少詩詞,就是越揹他越覺得耳邊吵吵的慌,聲音越來越大,他忍不住睜開眼看了過去。
&ldo;你終於醒了?&rdo;安嘉瑞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腰上一重,都天祿包含著委屈的語調從他耳邊響了起來,他靠在了安嘉瑞的身後。
等等,那之前我們倆的體/位是?安嘉瑞回頭看去,都天祿睡在他身後,穿了件白色裡衫,長發披散至腰間,減少了一絲銳意,無端多出幾分脆弱,加上此時他雙眼滿是委屈,竟有些許罕見的風情,安嘉瑞心頭忍不住一跳,條件反射的咳嗽了起來。
都天祿把他擁進懷中,熟練的從落塔手上接過茶水,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邊將茶水遞到他唇邊。
由於是夜間被吵醒,他只穿了一件底衫,身下硬硬的腹肌觸感十分明顯,他忍不住低垂下眼,狀似不經意的瞄了眼身下,凌亂的被子下顯露出年輕矯健的肉/體。
安嘉瑞小小的抿了口茶水,慢慢停下了咳嗽,都天祿將茶杯遞給落塔,隨意的揮了揮手。落塔悄聲出了門。
他邊幫安嘉瑞順氣,邊輕聲詢問道:&ldo;感覺好點了嗎?還有哪裡難受?&rdo;
安嘉瑞輕/喘了幾聲,慢慢說道:&ldo;我還好……&rdo;他看了眼這間房子的佈局,處處充滿了都天祿的氣息,不像是突然收拾出來的:&ldo;我們已經回了大都?&rdo;
都天祿點點頭,彷彿漫不經心的道:&ldo;你這病來的突然,太過危急,我就先趕回來讓大巫幫你看看。&rdo;他停頓了下,突然側過臉在安嘉瑞耳邊輕聲道:&ldo;嘉瑞是不是故意的?&ldo;
熱熱的呼吸直撒在他耳邊,安嘉瑞微微轉頭避開,才疑惑道:&ldo;什麼故意的?&rdo;
都天祿半垂著眼,似有很多情緒在裡面翻滾,他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精緻的側臉:&ldo;故意生病了,好讓我……&rdo;他一字一頓道:&ldo;不纏著你。&rdo;
真不知道都天祿每天都在自己腦補些什麼,生病是他的原因嗎?明明是都天祿帶著他在外面吹風才導致的。
安嘉瑞用餘光瞥了一眼他:&ldo;將軍心中但凡有我,也不會在巫直言我憂慮過重,心結難解時,渾不當回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