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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氣勢一阻，再開口的底氣便沒有之前那麼充足了：&ldo;大兄!我要西征辭國!&rdo;

大汗正欣賞的看著地圖，滿心都是小白菜長大了，可以收割了，該先收割哪一個呢的喜悅，聞言不由扭頭看他：&ldo;辭國?&rdo;他眉頭微微皺起道：&ldo;之前我不是與你說好了?借出徵之機釣幾條大魚?&rdo;看著都天祿暗藏殺機的表情，他語重心長道：&ldo;水已經渾了，魚可還未上鉤，何以半途而廢?&rdo;

都天祿與他目光相接，露出發自內心的疑問：&ldo;大兄，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rdo;

大汗咳了一聲，依依不捨的看了眼地圖，試圖掙扎道：&ldo;這場刺殺除了辭國人的策劃，大都內定也有內鬼，方能實施的這麼順利，不若天祿你先……&rdo;他目光在地圖上搜尋。

都天祿露出一絲冷笑：&ldo;大兄，此事我已下定決心，不誅首惡，絕不班師回朝!&rdo;

大汗嘆了口氣：&ldo;天祿，你就是太年輕，容易感情用事……&rdo;

都天祿聞言，目光中露出一絲嘲諷之意：&ldo;似大兄這般不感情用事?哪怕翹首以盼的第一個兒子死的不明不白，仍當以大局為重?&rdo;

大汗臉上一沉，語氣重了些許：&ldo;天祿!此事另有內情，非你所想的那般。&rdo;

都天祿上前幾步，終於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ldo;寶兒究竟是死於何人之手?&rdo;

大汗眼神一厲，似有千言萬語，最終生生嚥下了。

都天祿眼神好似充血般，迭聲道：&ldo;你與嫂嫂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兒子，那般聰明伶俐，活潑可愛，10歲已然通讀五經，最是孝順不過。&rdo;

他面露憤怒之色：&ldo;我出征前還答應他以後讓他做大將軍統領一軍，回來之後，你卻跟我說?他感染傷寒，不治身亡?&rdo;

每每想到這裡，他就有無數疑問：&ldo;若是如此，嫂嫂為何再也不與你同居?若是如此，為何無人敢議論其死因?若是如此，為何我調查不出一絲蛛絲馬跡?&rdo;

都天祿似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ldo;能把首尾抹的這般乾淨的人，除了大兄能做到還有何人能做到?大兄為何要包庇兇手?你難道忘記了寶兒是那麼信賴你，那麼尊敬你，那麼想要靠近你?&rdo;

他始終不敢相信一個如此疑惑重重的死因，大汗卻無動於衷，似乎死的不是他曾親口說過&ldo;此子乃我大金之雄鷹&rdo;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般。

大汗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ldo;我豈會不在乎他?他是我第一個兒子!&rdo;他似突然蒼老了許多：&ldo;若不是……若不是無力迴天，我豈會看著他死去?&rdo;

都天祿聞言更是疑惑：&ldo;兇手是誰?為何你無所作為?&rdo;

大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ldo;沒有兇手，若是有，我又豈會讓他逍遙法外?&rdo;

都天祿沉默了片刻道：&ldo;大兄你又騙我。寶兒身體最好不過，為何一場風寒短短三日內就能致他於死地?寶兒入殮之後，嫂嫂搬出絡宮，自此與你分居，若不是大兄你所為令她失望不已，她又怎會這般?&rdo;

大汗沉默的更久，才頹然道：&ldo;那你問過你嫂嫂了嗎?&rdo;

都天祿詫異道：&ldo;此事我豈能問她?嫂嫂心中傷痕未愈，我豈可再去提起揭她傷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