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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天祿,這是你對大巫應有的態度?!來人,拿我鞭子來。&rdo;牧奪多狠狠一拍把手,厲聲道。
都天祿站起身,雙目狠厲的看著大巫道:&ldo;大巫,既然我們結契有利與大金,那麻煩你選一個合適的日子吧!&rdo;
&ldo;殿下三思!&rdo;都天祿身後的侍從齊聲呼喊道,跪了一排。
邊勇捷慢了一步,顯眼的站在一群跪倒的人首端,他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對都天祿道:&rdo;殿下,要不,咱們就算了吧?&ldo;
大巫壓根沒拿跪下的人當回事,他顫顫巍巍的抖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道:&ldo;下月中適合辦喜事。&rdo;
都天祿神色不明的看向安嘉瑞,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眼睫毛輕輕眨動,如同蝴蝶輕輕飛舞,瞬間澆滅了他心裡的迷茫和自我懷疑,只有這個人,怎麼都不能放手,哪怕蒼天要與他為敵,他也要踏平這天,與他結契!
他轉身朝向牧奪多,還未說話,牧奪多已經冷笑出聲:&ldo;好極了,真是好極了!都天祿,我看著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發現你有這種魄力啊。&rdo;他尾音微微上揚,露出嘲諷之意,接著道:&ldo;為兒女私情而拋卻宏圖大志,你還記得父親臨終前是怎麼對你說的?&rdo;他轉了轉手中的鞭子,毫無笑意道:&ldo;我看你是全忘光了。&rdo;
室內一片寂靜,大巫一直用他渾濁的雙眼仔細端詳安嘉瑞,似乎要看出什麼似的,對堂上的話毫無感觸。
都天祿轉頭淡淡的吩咐邊勇捷:&ldo;你先帶嘉瑞回府。&rdo;他又看向安嘉瑞柔和了語調:&ldo;你等我。&rdo;
牧奪多揮了揮手,所有侍從有序的倒退出議事。
安嘉瑞和大巫一同走出了議事廳,剛邁出大門,身後的門就關上了。
大巫被一個小少年輕扶著,倒是不飄了,走的緩慢些,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安嘉瑞臉上流連,完全沒給別人一個目光。
邊勇捷跟在安嘉瑞身後,心裡有些嘀咕,怎麼這個糟老頭子看這麼半天,可別也是被他迷倒了吧?
對於殿下這種怎麼都要跟安嘉瑞結契彷彿失了智的行為,他只能歸結為這個小白臉給殿下灌了迷藥。在都天祿遇到安嘉瑞以前,他是眾人眼裡最適合做下一任大汗的候選者,少有遠見,頗有魄力,甚能容人,善於納諫,身先士卒,百戰百勝,在年輕一代中獨樹一幟,牧奪多的幾個兒子都被他壓的毫無光芒,牧都多甚至派他去辭國戰場前線,讓他累積軍功,收斂人心,為他鋪平了道路。
自從他擄回了安嘉瑞之後,一路平推辭國城池的大軍眼看著能打到首/都,說撤退就撤退了,即使文臣紛紛進言,他也毫無所動,甚至連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柱子間都捱了鞭子,更別說回大都之後,整日不離安嘉瑞的病床前,所有事務都被撇到一旁,甚至頂撞大汗,大汗與殿下如兄似父,多年來他未曾忤逆過大汗一次。
邊勇捷偷偷拿眼睛瞥他,長的也就那小白臉的模樣,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能耐。
安嘉瑞被大巫和邊勇捷明裡暗裡的盯著,停下了腳步,問大巫:&ldo;大巫有話想跟我說?&rdo;
大巫晃了晃身體,顫顫巍巍的道:&ldo;已死之人如何迴天?是我痴妄了。清池,扶我回去吧。這幾日不見外人,我要與姆媽溝通。&rdo;
扶著他的小少年清脆的應了一聲,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白衣飄飄愈顯高潔的安嘉瑞,臉突然紅了,扶著大巫朝反方向走去。
安嘉瑞心頭一跳,瞬間從社會主義跳入了封建迷信的懷抱,人的名,樹的影,大巫果然是有真本事的!目送大巫離去,他琢磨著等所有人的目光不再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