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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說自己感情不豐富,這一段話裡的奧義,我還真的不能理解,什麼叫「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的心就會痛到無法呼吸?
顧北辰死了,我的心也不會有什麼觸動。
老羊的目光一直放在前方的路況上,並不知道我其實沒有聽懂她的話,她沒聽到我的迴音,以為我是懂了,心情還大好地放聲哼唱起來:「愛是一種能讓人,翻越所有崎嶇,讓時間停止的東西,只是應一場老景念一段舊情」
伴隨著她那破嗓子和齊一的歌聲,我漸漸地放棄這種繁雜的煩惱。
回到學校後,我就堵住了宮赤司的路。
他身子往雪萊的車子上一靠,眼神沖剛走開的顧北辰的背影瞟了瞟:「你不是應該堵顧胖?」
「我堵他幹嘛?」我觀察了一下,沒發現溫嘉欣的身影后,就低聲問他:「那個玫瑰快遞的事情怎麼樣了?」
宮赤司臉上顯得有些喪氣:「沒反應。」
「什麼叫沒反應?」
「她和童樂樂兩個人把玫瑰花拆了,又給存進銀行了,不過,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沒有顯出很激動的樣子?」
宮赤司搖搖頭。
我沉思:「沒有反應,那就是沒有任何作用了,那該怎麼辦?她不會一直保持啞巴的狀態吧?」
「她今天就在宿舍,沒去上課,我怎麼覺得,她有自閉症的傾向?」
「有心理問題都是這樣的。」
「要不然,我給她請心理諮詢師?」
我揮手:「你別請,這樣的話,這會給她一種感覺,就是我們都把她當成精神病了,越是心理疾病患者,越是不喜歡別人把她們當做異類。」
「我沒有。」宮赤司挺直,耿直地搶話。
我看了他一眼:「我也沒有,可是,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她這樣一直意志消沉下去吧?時間久了,還真說不定,真出了什麼毛病。」
宮赤司轉身,煩躁地用手拍打了一下雪萊:「你們不是說給她錢就能搞定?錢都給了,情信我也寫了,她半點反應都沒有,呵。」
「你生氣的不是送錢沒有效果,而是你辛辛苦苦寫的情信,竟然沒有打動她對吧?」
對於我的這句話,宮赤司沒有否認嗎,但也沒有承認,就是靜默地雙手扶著雪萊,頭壓地低低的。
我仰頭瞻望綠葉與斑駁光點交織的樹冠,一抹靈光驟然閃過我的大腦。
我雀躍地拍打宮赤司的後背,他回頭來看我。
「嘉欣這次犯病,絕對不是第一次了!那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以前是誰把她變好的,那麼我們就讓那個誰來幫忙勸服溫嘉欣不就好了嗎?」我把我的想法大概地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了。」宮赤司眼眸帶光,即刻拉開車門,俯身鑽進了雪萊。
雪萊的引擎聲起,宮赤司拉下車窗,露出深深的酒窩:「林鹿,謝了。」
我忙拉住車框:「宮赤司,那個影片,是你還是」
「我哪有那個閒工夫給你找影片,我滿腦子都是阿欣,影片是顧胖找的,在電子裝置和整人的方面上,他不是很強嗎?還需要問我?你是不是傻?」
宮赤司略嫌棄地瞥我,連車窗都沒搖上去,就發動車子,咻地一下捲起了滿地枯黃的落葉,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揚長而去了。
不知為何,聽到宮赤司這個回答,我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甜蜜感。
難道這兩天沒怎麼見到顧北辰的身影,他就是忙著去找影片去了?可是我並沒有要求他這麼做啊!他這麼做,是想要我的什麼回報嗎?那我該給他什麼回報呢?
下午,我下班後就在飯堂打了一份外帶的飯菜,帶回去宿舍給溫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