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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北一中的?」我盯著那徽章,詢問道。
他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當做他是預設了。
我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遞到他面前:「你的臉髒了。」
胖子也沒推脫,拿了紙巾就擦臉,或許擦的時候才意識到痛覺,發出輕微的吃痛聲。
「你,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我怕他被人打出內傷了。
「不用。」他把臉上的血跡擦掉後,把剩餘的紙巾重新遞迴給我,語氣冷漠地問:「你離家出走?」
正把紙巾揣回兜裡的我聞言,抬頭驚詫地仰望他:「嗯?你怎麼知道?」
胖子低眉看了一眼我的腳,並沖賓館那頭揚了揚下巴:「穿著拖鞋,拉著行李箱去賓館,還穿著一身睡衣。」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自己正在氣頭上,就胡亂收拾了衣服,就奪門而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穿著一身淺粉色的睡衣和一雙拖鞋就出門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並縮了縮腳趾頭。
方才覺得離家出走是件非常炫酷和了不起的事情,如今我覺得,自己就跟個傻逼似的,在胖子那睥睨的目光下,我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胖子雙手插兜,問我:「帶身份證了嗎?」
不明所以的我條件反射地從小挎包裡取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在這呢。」
他看了看我的身份證,劍眉微蹙:「你不知道,未滿十八週歲是不能住賓館和酒店?」
我咋舌地呆愣在原地。
法律規定,未滿十八週歲的人是不能住賓館或酒店,而我只有十七歲。但,這都快午夜了,難不成我要睡大街啊?
「回家去。」他把身份證塞到我包裡,語氣頗為嚴肅。
「不,我不回家。」
「這一帶晚上有很多圖謀不軌的酒鬼在閒逛,你不回家,是覺得自己能夠和酒鬼愉快地相處一晚?」他話語間夾著譏諷與一絲絲的慍氣。
我一聽,心裡就更慌了。
可是,我現在回家的話,剛才的離家出走在我爸他們眼裡就是小孩子鬧脾氣?到時候,我肯定會被送去巴黎,然後我爸絕對強制讓我去學商。
不,我不能就這麼認輸了!不然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揚起頭,目光堅決地看向胖子:「我不怕,就是待一個晚上而已。」
他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會,才吐出一個字:「傻!」
我要是傻了,怎麼可能會離家出走?早就跟我爸去巴黎了!
我十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沒什麼事,就在此別過吧,謝謝就免了。」
說完,我就往賓館那兒走去。
身後的胖子三步並兩步地搶在我先前,將我的行李箱拉走。
「喂!胖子,你拉我行李箱幹嘛?」我攔住他。
他把行李箱放下:「站在這裡,別動。」
「為什麼?我憑什麼」我還沒說完話,他就往馬路邊走去,我沖他的背影喊道:「胖子,你上哪去?」
奇怪?他要走就走啊,關我什麼事?那他幹嘛要我站在原地不動?我又幹嘛要聽他的話?他是我的誰?
想了想,我不知道為何就在原地等著胖子。
馬路邊上停靠著一輛警車,胖子正在馬路邊上和兩位警察溝通著,我跟他們的距離隔著有些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也看不見他們的表情,我估計是胖子剛才叫的警察,本以為那警車聲是湊巧的,沒想到還真是胖子叫來的,看來這個胖子不算太笨。
胖子和警察叔叔說著就會用手指了指我這邊,可能是說我幫了他吧。
等待是個不討喜的過程,我在原地來來回回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