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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林家素來自詡清貴,目下無塵,這次被秦婉這般折辱,心中定然有怨。林尚書與父親同殿為臣,以後也要入閣,若是父親與他交惡,總歸不是好事。」
秦姝咬著唇,固然季成運是嫡長子又因先皇后陪著皇帝吃過苦,所以皇帝回來一登基,即封了太子之位。那衝動就跟當初在英國公靈前許下兩家結親一樣。隨著太子年歲長大,又無外家相助。皇帝後宮女人一個又一個,兒子一個一個的生,這種情分已經慢慢轉淡。
論吃苦二皇子生母王貴妃也是跟著皇帝一路吃苦而來,論尊貴繼後出身大族世家,比先皇后高了不知道多少。二皇子與季成運不過相差一歲,也已經成年。四皇子乃是繼後所出,也是嫡出血脈。兩人都有母族經營,只有季成運勢單力薄,若是林家與秦家交惡,到時候倒向其他兩家。嫁了太子,以後登的恐怕也未必是後位而是斷頭臺。
秦姝想到這裡:「母親,我們辦個賞花會。請各位小姐過來賞花喝茶。讓秦婉過來,我要給林六小姐和莫二姑娘出這口氣。」
白氏半信半疑:「姝兒,秦婉可不是隨你擺布的人,就怕到時候……」
「母親想岔了。她今日哪裡同往日那般風光?那個郡主的封號,能當真?要當真,也不會連謝恩都免了!定安城裡誰的眼睛不是雪亮的?雪中送炭者寡,錦上添花者眾。」
白氏一聽,頓然覺得自己這幾年都白活了,女兒真是個水晶玻璃心肝的人兒,想得多通透?
「就聽你的!」白氏依了女兒說法。
「那娘親去準備?」
「好!」
見外頭僕婦過來報:「夫人,老爺回府了,請您過去。」
白氏走出去,剛剛回了院子,進門叫了一聲:「老爺!」
秦賀永鐵青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看向白氏:「隔壁這個秦婉,我們遲早要被她給連累。」
「老爺也知道了?」白氏問。
「你也知道了?」
「是不是秦婉把林夫人給得罪了?」白氏看著秦賀永問。
「什麼?她還把林夫人給得罪了?」
「怎麼回事?給我細細說來。」
白氏越說,秦賀永越是滿臉的陰沉,手抓著扶手咯咯響。他站起來踱步轉圈,簡直讓他忍無可忍,這個秦婉這不是作死嗎?
「不僅僅是這件事!」秦賀永說道,「剛才我以為太子是來看姝兒,等到有人跟我稟報了我才知道秦婉把太子的兩個幕僚給廢了。」
「她已經不是未來太子妃,怎麼能廢了兩個幕僚?」
「那兩個幕僚在看戲,秦婉也去看戲……」
聽秦賀永這麼說,白氏伸手捂住嘴,一臉震驚之後,張嘴叫:「我的天爺啊?我秦家的大小姐,跑到那種風月之地,還攪了人家的風月之事。她這樣,我們秦家的姑娘還要不要出嫁了?名聲都被她給毀了!」
秦賀永揮手:「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還有後續呢!她從戲樓回來的路上還把裴家那個混帳小子給綁了回來,裴侯爺親自上門來討要,才放了人回去。」
這下白氏更是拍腿叫:「這是怎麼了?她好歹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怎麼就能這樣呢?得罪了林夫人和莫夫人,大不了舍了我和姝兒的臉替她去賠罪。連太子都得罪了還不算,還把外男往家裡拖?這不是讓秦家的老祖宗蒙羞嗎?親是她自己退的,咱們姝兒也從來沒想過要跟她爭這個太子妃之位,她自己讓出來,現在心有不甘了?知道被皇家退婚,出嫁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麼得了?」
秦賀永拍了拍桌,胸臆中悶氣難以紓解,悶坐在那裡。
秦姝款款行來,在外頭叫一聲:「爹爹莫要煩悶!」
看見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