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6 頁)
可是每當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時,溫漾總覺得他能不動聲色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肯定知道她不止是發燒那麼簡單。
有頭痛、也有心痛,只是他不說,是因為她不說。
他的那句禱告。
她也能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快點從陰霾中重生。
唇齒間的糖果味道很濃郁,她端著杯子,發了許久的呆。
直到杯子被抽走,溫漾才回過神來。
“你先休息,我出去打個電話,沒那麼快。”
江季風說完,轉身走到門口,溫漾卻聽出了另一層含義,她追問道:“你也睡這裡?”
“我不睡這裡,誰照顧你?”
江季風回頭,很自然的口吻問道。
溫漾以為他剛才說不要傳染給小貓,所以他住次臥,她睡主臥。
但是沒想到,他的意思是兩個人一起住在主臥。
爺爺奶奶走的那天開始,她沒想過還會繼續和他同床共枕。
溫漾愣在原地,卻聽見江季風又道:“還是說,你剛誇下的海口立刻就不做數了?”
她誇了什麼海口?
想起來了,他說照顧她,她問他要什麼,他說想想。
他是在說她想耍賴。
溫漾急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反駁道:“我沒有。”
“沒有就行,”江季風似乎是看出她小脾氣,輕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害怕什麼?”
是啊,又不是沒睡過,她怕什麼。
再扭扭捏捏顯得好像她有點不識好人心了。
-
江季風走出來後,拿著手機,路過了衛生間門口。
盥洗臺上有一面大鏡子,他能清晰的看見自己襯衫上的皺褶,原本工整服帖的襯衫此刻早已凌亂不堪,素來紐到最上面的那顆釦子也在抱著溫漾去坐電梯時被崩開而不自知。
他看著鏡子中無比熟悉的面孔。
眉眼、鼻子、嘴唇、臉、都是他,但卻又好像不是他。
他是有些強迫症在身上的,比如書桌上的筆和檔案須得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絕對不可以歪一分一寸,襯衫和西裝工整服帖是他對衣服的最低要求。
但現在他的襯衫是有皺褶的,領口是亂的。
電梯時,她在他懷裡,勾著他的脖頸,頭抵在他的胸膛處揉搓的。
還有在辦公室裡,她的側臉貼在他的背上,時不時難受到晃腦袋導致出有皺褶的。
而始作俑者,是躺在他的家裡,把他的床佔為己有的那個女人。
偏偏,他沒有以前那種抗拒的心理,也並沒有因為她的生病麻煩感到煩躁。
他看著她揉搓他的襯衫,就像是親眼看著她打破自己的一切規矩。可他並沒有任何的惱怒,甚至有些荒唐的想,若是她能舒服點,開心點,他能為她打破一切一直以來的習慣。
這種感覺很陌生。
從在車上看著她站在她害怕的雨水裡淋溼全身時,他第一次產生了憐憫,心疼的感覺。
從主臥出來時,他就拿著手機打了電話。
此刻電話終於通了,那頭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奶奶道:“季風,大晚上的,怎麼了?”
江季風回神,忙問道:“奶奶,薑湯怎麼煮?”
電話結束通話後,江季風去了不常去的廚房。
拿起姜洗乾淨切片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的變了。
變得不尋常。
在他親眼看著她揉搓他的襯衫,觸碰那塊無人敢觸及的領地。允許她一步步打破他的規矩,預設她放肆撒野。
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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