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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以後還盯著你手裡的,九個腦袋一起盯著,著實讓人食不下咽,生怕它一時饞起來,一張嘴把他們連人帶番薯一塊吞了。
眾人都頗有些汗顏,剛在茶攤坐下,不遠處突然一聲女子尖叫。
片刻後,一個身穿布衣,背著行囊的清秀女子,往這邊跑來。
身後還有匪人追著,那女子一路跑到面前,直接撲倒在地上,見了他們,連忙哭喊,「救命,求公子們救救奴家的性命!」
後面幾個手持大刀的莽漢沖了過來,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瞧著凶神惡煞,「你怕什麼?爺幾個就只是想聽你彈彈琵琶而已,跑個什麼勁兒?」
那女子螓首蛾眉,一臉的梨花帶雨,「小女子不會彈琵琶。」
「不會彈琵琶,那你還背著琵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那莽漢一臉兇相,惡狠狠地問。
女子顯然被嚇壞了,連忙掙開了那莽漢,往他們這裡挪動,拉住了柳澈深的衣擺,「公子,求你大發善心,救救奴家!」
旁邊的人紛紛看來。
柳澈深低頭看向她。
那莽漢見她這般,還要上前。
恆謙當即攔住,「你們做什麼,這位姑娘都說了,她不會彈琵琶!」
蓀鴛鴛也站起身,「光天化日為難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幾個莽漢看見蓀鴛鴛,完全傻在原地看呆了,顯然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不過曲子還是要聽的。
幾個莽漢正準備上前,強行搶過這女子。
柳澈深拿起桌上的劍,劍鞘微微往前,彈出劍身,「留步。」
那劍柄對著莽漢,一出鞘就有一道寒氣而來,一看就是用劍的高手。
幾個莽漢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面前幾個人,身上無一都是佩劍,恐怕是什麼門派的弟子下山遠遊,心裡清楚惹不起。
其中一個上前攔,「罷了,此事就算了,到了鎮上還怕找不到聽曲的地方?」
他們聞言便也不再糾纏,走了老遠,似乎還有些納悶不解。
「這姑娘十成十看不起咱們,明明自己過來說要彈琵琶,結果卻又不彈了。」
「咱們就只是想聽個琵琶曲兒,陶冶陶冶情操,怎就這麼難?」
「山下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往後我們還是回山上去罷,都是些看不起文盲的人。」
柳澈深修為高,風過耳便聽見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並沒有說什麼。
恆謙上前扶起她,「姑娘,你沒事罷?」
女子垂著眼擦了眼淚,順著他的攙扶站起身,腳一歪崴沒站穩,顯然是剛頭扭傷了腳踝,十分贏弱嬌柔。
「你先坐下。」恆謙見她站不穩,扶著她在位子上坐下。
蓀鴛鴛看著幾個莽漢離開,轉頭安慰她,「你放心,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為難你。」
女子聞言雙目垂淚,「多謝各位相救,如果不是遇到各位,奴家都不知該如何辦?」
柳澈深垂眼未語。
眾人一聽她這般說,多少有些同情。
恆謙開口詢問,「姑娘這是要去何處?」
「奴家自來孤苦,家中犯了洪水,舉目無親,本是要去尋姨母,沒成想姨母還未尋到,就遇到了這些匪人。」女子說著又含著眼淚,看向他們,「不知各位恩人,可否帶奴家一程,奴家一路而來擔驚受怕,孤身一人實在害怕。」
恆謙自來憐香惜玉,見她哭得這般可憐,看向柳澈深,「師兄,不如就讓她跟著罷,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蓀鴛鴛倒是沒意見,一個姑娘家,走這般山路確實是害怕。
所有人也習慣性看向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