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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鴻深思熟慮後,拒絕了,「宋先生抱歉,現在李常學放鬆了警惕,我們必須乘勝追擊,離光明不遠了。」
「……好。」
醫院。
宋清淮從沒聽過傅識均求人,這不應該出現在他嘴裡。
「識均,太遲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宋清淮碰了碰他的臉頰,傅識均瘦了很多,病痛折磨的不只是他,也帶走了傅識均的意氣風發。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抱著他哭得像個小孩。
「淮淮,我賤。」傅識均把水果刀塞進他手裡,「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帶我一起走。」
宋清淮扔掉了水果刀,為著傅識均這句話,只覺得呼吸間全是悲涼,如果傅識均一直都這樣對他,他們不會走到這樣的下場,他回不了頭了,也不想回頭。
他們已經結束了。
傅識均有事要處理,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他,但病房門口守了很多保鏢。
其實他多慮了,宋清淮根本沒有力氣。
「讓我進去!清淮!」陸緒風大喊。
宋清淮驚醒了,「緒風哥?」
這傢俬立醫院保密性很好,安安靜靜的,只接待有權有勢的病人,主打的就是一個高階客戶。
很快便有人出來制止了,宋清淮用盡力氣喊:「讓他進來。」
然而保鏢卻說要經過傅識均的同意才能把人放進來,宋清淮氣不打一處來,用盡力氣抓起手邊的一個水瓶扔出去,「他還要繼續囚禁我嗎?」
保鏢沉默了,電話那頭聲音冷冷地響起,「把手機給他。」
保鏢把手機開了擴音,然後放在床頭櫃上。
「淮淮,你現在不能生氣。」傅識均分外柔和的聲音傳來,保鏢沒忍住眼皮跳了跳。
「我不是要囚禁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嘟嘟嘟。
宋清淮直接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陸緒風進了病房,還忍不住罵罵咧咧地整理衣服,這群保鏢和傅識均一樣,十分煩人。
乍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清淮,他眼眶一熱,心揪成了一團。
「小清淮,你痛不痛啊?」
他聽說化療過程會特別疼,宋清淮那麼怕疼,會不會偷偷哭。
他的小清淮,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才二十五,年華正好。
「不疼的,緒風哥,你別擔心。」宋清淮像以往一樣,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生病的人連笑容都帶著苦,但宋清淮不會,他總是把陽光的一面留給外人。
「別笑了,在我面前不用演戲。」陸緒風垂頭摘掉口罩,順手抹了一滴眼淚,「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宋清淮看到大大的郵件,有些奇怪。
「是孫禹吳五年前存放在那些紀念品店的東西!」陸緒風語氣激動,「很多旅遊景點都有這種文創店,客人可以寄存信件,選定寄出時間。」
「他在好幾個地方都存了,上面有郵政的時間郵戳,具有時間效力,這裡有兩份,李四聯絡不上你,就打電話給我,把東西寄來了。」
宋清淮瞪大眼睛,面色泛起了一絲紅潤,他像被憑空注入了生命力,目光灼灼地盯著陸緒風手裡的東西。
「你等等,我讓律師過來,我們一起看。」
郵件有些沉甸甸的,宋清淮拿在手裡,高興得不知所措,他離真相這麼近,近到他雙手發抖,呼吸不暢。
他終於能給父親洗刷冤屈了嗎?
真相只會遲到,永遠不會缺席。
他的父親終於能堂堂正正站在眾人面前了。
趙聘之接到電話,火速趕了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