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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淮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傅總說的哪裡話?還是各回各家吧,別再來了。」
二月多的天離回春還有很久,傅識均一直站在車外吹風,臉色有些發青,薄唇沒有一絲血色。
他微微皺著眉頭,抿唇,「求你跟我回家好嗎?」
「傅先生忘了吧,我沒有家。」宋清淮說完,直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淮淮!」
傅識均追上去,旁邊竄出一群保鏢,章逸手下的人都是僱傭兵洗白的,身上帶著血腥氣。
「老傅,差不多得了唄,一直糾纏也太難看了。」章逸對於這個發小毫不留情地嘲笑,誰讓傅識均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因為傅識均被爹媽打的經歷可不少。
這狗東西終於遭報應了,爽!
章逸讓人攔住傅識均,然而傅識均鐵了心,眼裡只看得到宋清淮,瘋狂地想闖過去。
兩邊人發生了摩擦,傅識均打紅了眼,保鏢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這些僱傭兵都是下死手的,傅識均的下巴立刻腫了一塊,嘴角破了皮,從未有過的狼狽。
他仍然死死盯著宋清淮。
然而宋清淮只是冷冷地注視這一幕,沒有任何反應。
傅識均在他眼裡,不如路邊的狗重要。
「行了,走吧,別耽誤正事。」宋清淮淡淡開口,章逸親自坐到駕駛座,副駕駛坐著趙聘之。
商務車和傅識均擦肩而過,宋清淮卻吝嗇地連個眼神也不肯給他。
「淮淮,你回來。」傅識均呢喃。
「傅總回去吧。」秘書勸道。
「回去也見不到他了對嗎?」傅識均重重閉了閉眼睛,把所有情緒都收斂進心裡。
秘書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傅識均錯了,被仇恨矇蔽雙眼,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一切都應該他來承受。
但他未必好過,被父母的仇恨日夜折磨,設身處地思考,到底怎麼處理才是妥當。
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
「幫他把要做的事做好。」傅識均交代完。
阿斯頓馬丁也跟著離開了。
宋清淮白天出去處理事情,晚上回醫院繼續治療。
醫生勸他不要這樣消耗自己的生命。
宋清淮聽了,卻沒辦法做到。
他好像沒有那麼害怕死亡了。
宋清淮躺在病床上,每次治療完他都會特別虛弱,他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感受著生命的流失。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受,是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克服的。
病房外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音,宋清淮厭煩地望過去。
「你又來幹什麼。」
「淮淮,我……只是想看看你。」傅識均臉上上了藥,看起來少了幾分英俊,多了一些野性。
「有什麼好看的,你已經看了二十多年了。」
「對不起。」傅識均攥緊拳頭,「對不起淮淮。」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冬天的湖底有多冷嗎?你憑什麼覺得你的對不起很值錢。」
第102章 恭喜李總
傅識均站在病床前,沉默得像一棵衰竭的大樹。
很奇怪,生病的明明是宋清淮,但傅識均卻好像看起來比他還要糟糕。
不知道他多久沒睡了,眼下有一片烏青,臉上還掛著彩,那雙鳳眸裡混雜著揮散不去的濃墨。
「我知道。」傅識均回答。
宋清淮那天晚上在水裡泡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只是這些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是他的錯,妄想用這樣的方式迷惑宋清澤和李常學,以為這樣能讓宋清澤將視線從宋清淮身上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