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第1/3 頁)
在這個世界上,對愛情的相關討論向來都是個經久不衰的話題。
總有些人是堅定地不相信愛情的存在的,就像是幼時會堅定不移地相信總會有騎士救出那個被惡龍帶走的公主一樣天真。
而另外一撥人則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聲稱那不過是費洛蒙的幻覺,生育的欲-望是人類應當被捨棄的惡劣本性。
在這個年代,我們越發不敢談起性。
於是,我們也難以談起愛。
只有涉世未深的年輕人還在熱烈地愛著,現在想起來可能是他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大人。
對那些因為陷入愛河而放棄了學業或者事業上升的大好機會的青年人們,在他們身邊的嘲諷,譏笑從未停止過。
自羅密歐與朱麗葉開始,直到現在網路上還在喋喋不休的罵戰……
樓諫有時候覺得,似乎他們每個人說的都挺有道理。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知行合一。
你口頭上說的話,和你實際上做的事情,是可以完全不一樣的。
就像是哪怕我們知道了所有的正確答案,最後在人生的這張考卷上卻還是無法交出一份完美的滿分答卷。
人生也不是答卷,這裡沒有主考官。
在上一次受到的那次血淋淋的教訓後,樓諫曾發誓,自己永遠都不要再愛上任何人。
愛情並不是人類的必需品,一個人總應當有選擇去愛一個人的權利,也有選擇不愛一個人的權利。
對他來說,愛情實在是太疼了,所以他不想再要了。
但是,但是……
又有誰能猜到之後?
“哥。”
殷刃湊過來吻著他的唇,動作很輕,像是蝴蝶在啜飲一朵花上面的甜蜜露水。
他的長髮鬆鬆散落下來,散落鋪在樓諫的身上。
樓諫沒有掙扎,任由他親著。
……他們的呼吸漸漸地都亂了。
殷刃用自己的手將他的手壓在床上,十根清瘦漂亮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在黑色的床單上扭動出一個欲-望的淺淺螺旋。
“哥,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愛你。”
殷刃喘息著說,他的眸子裡面盈滿了水光。
“我比愛我自己,還要更愛你。”
樓諫慢慢扭過頭來,用手去摸他手腕上面的那道割痕。
是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殷刃往自己身上割的那一刀。
就算是當時他那樣心狠,卻還是沒有將他哥留下來。
“你為什麼,非要喜歡上什麼人呢?”
樓諫的眼神虛無了一瞬,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在問殷刃還是在問自己。
“我總覺得你喜歡上我,是因為雛鳥情結,是因為我當時是你身邊唯一對你好的人。”
“你甚至沒有看過更多的人,也沒有去看看外面的廣闊的世界,就如此輕易地,匆匆地決定要愛上你遇
見的第一個人……可是,為什麼你每次都是這樣呢?()”
為什麼就算是死了一次,卻還是這樣不知悔改。
殷刃笑了笑,他舉起他哥的手來,吻他掌心的那道已經癒合的傷口。
≈dash;≈dash;可你當時就在那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當時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也並不是別人,而剛好是你。”
因為再嚴酷的冬也殺不死埋藏在土裡的勃發的生命的芽。
因為我們的身上會永遠留著為彼此留下的消不去的疤。
……
這個冬天似乎比之前樓諫所經歷的任何一個都要短,在溫柔絮唸的一句句情話裡面急匆匆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