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忍的辛苦(第1/2 頁)
杈子之上,三兩朵梨花綻的剛好,折下來當作簪子插進她的鬢髮。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子,怎麼打扮都好看,烏黑的發上幾蕊鮮嫩,站在柳蔭下,微風拂過,裙角蕩起微瀾。
他退後兩步細瞧下,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素格委屈極了,手裡是因為託著盒子,躲不開也攔不住,只好任由他給自己簪花,不然肯定躲開了去。
這算怎麼回事啊?主子瞧她哪好,就配的上他摘的花?她只覺得這時自己就像條案上供的那聳肩瓶,為了廣祿插了一頭的花。
七爺瞧的樂不可支,在廊子下面用手裡扇柄遙遙指著,“哎喲哎喲”的叫個沒完。他剛來,太后她們說完遊湖興致正高,也不歇午覺了,拉著太妃太嬪跟皇后抹葉子牌,他就跟在跟前湊趣,他是老手,在一旁指指點點的囉裡囉嗦。皇帝是不玩這個的,跟著湊了點銀子,押著太后跟著隨喜。瞧了一會兒牌局就退出來,順便叫了老七,別在那礙手礙腳的。
老七被他叫了,不情不願的跟著,往小花園這邊來了。
誰知道走了沒幾步,竟瞧到了熱鬧。老七頭回見廣祿這樣,嘴角直抽抽,當著皇帝不敢太放肆,只能哎喲哎喲的,皇帝凝眉瞧著,一段風花雪月被他喊的心慌,斜眼道,“你是抽了腳筋還是發了熱症?”
這樣好的春日裡,那兩個人就是一幅畫,遠遠瞧著郎情妾意,廣祿生的自然是俊逸灑脫,那個宮女,也一般的是個妙人,眉目含嗔,顧盼生輝。
楊柳岸曉風湖色,有一雙璧人。
他也有過這樣好的少年時光。若不是貪了這大位,也許一切都不一樣。
第一次見魏佳氏玉琦,也是在一個春日,她在樹下折花,還是皇子的自己剛散了學,從上書房出來路過那裡,那段時日他為了博皇阿瑪一讚,差事學的極累極辛苦,猛然聽到少女咯咯大笑,才發覺時光若水,早已又是春華似錦。
他鬼使神差的一衝動,過去替她折了花,誰知人家根本不領情,反過來怒目而視,丟下一句“哪裡來的登徒子”,啐了一口便扔了花奪路而逃。
一世的姻緣卻從此種了根。他想了許多法子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顧先皇和太后的阻攔,一定要迎她回家。
他也瞧出來了,眼前的廣祿跟自己當年如出一轍。他在心底起了幾分羨慕,也有幾分惱怒。
名份上宮女子都是皇帝所屬,皇子或外男不能動心思,廣祿這是想做什麼?
七爺瞧夠了,見皇帝神色不對,忙打岔道,“二哥拿什麼去了這麼久,我去瞧瞧。”說完急匆匆奔廣祿而去。
這是給廣祿提醒去了,皇帝也沒攔。
老七撩著袍子緊跑了幾步,到了廣祿跟前就擠眉弄眼,“拿個東西去了這麼久,就是去造辦處重新置辦都夠一來回了。”一面說一面往素格臉上瞧,覺著也不是個絕色佳人啊,上回他被擋著,並沒見到素格,不過這些事兒是瞞不住的,廣祿從喀爾喀帶回來個秀女,獻給皇帝,沒成想皇帝沒要,充了宮女了。
這個,只怕就是那個宮女了。
也不怎麼樣啊。
素格被瞅的有些臊,墩身行了禮,她不認得老七。
廣祿不喜歡老七打量人的樣子,那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上上下下的,一點也不含糊。
咳嗽一聲,沉臉皺眉問道,“估摸著太后這會兒要歇著,就沒趕過來,你怎麼出來了?”說完並不急著等他回答,“這是七爺。老七,這位是嘉勇公家姑娘。”
素格聽了忙深福下去,“請七爺安。”
七爺眉開眼笑,“起來吧起來吧。我當是誰,論起來我跟你阿瑪走的近,常一起,,,”說到這裡,頓到那裡,常一起幹嘛,他無非就是打茶圍,吃花酒,雅布呢也不煩這一套,跟他也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