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光漫天(第2/2 頁)

於白馬，白馬也就不等於馬咯？那麼，我說我的這匹白馬不是馬有什麼錯誤嗎？”

譚正笑道：“公孫家的詭變之術過真可怕。雖然明知其觀點不對，但就是拿不出什麼反駁的說法。”

玄皋：“公孫先生的說法貌似有理、實則荒謬，看似無懈可擊，實則巧舌如簧，滑天下之大稽。白馬是馬，眾所皆知，世間的許多規律並不會因為一場辯論的勝負而改變。即使先生言之灼灼的說白馬非馬。”

公孫龍：“哦，儒家鼻祖孔老夫子可是也曾有過同意白馬非馬的說法。”

譚正說到：“公孫小友，還請舉出例項。”

公孫龍：“當年楚王外出打獵，丟失一把寶弓，侍衛要去尋找，但楚王說‘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尋之’。”

“孔夫子當時跟隨其側，說到‘大王只需說‘人失之，人得之’即可，何必加一個‘楚’字呢，’由此觀之，孔老夫子是指楚人不等同於人，那麼也可得出白馬不等同於馬了。”

譚正啞口無言，實在是被公孫龍的強詞奪理搞得無言以對。

玄皋猶豫了一番，指示劉轍牽來了一匹又老又瘦的黑馬，並與飛雪置換位置，說到：“以公孫先生之見，白馬飛雪是你的座駕，那麼這匹黑馬，名喚黑墨，也是作你的座駕了？”

公孫龍：“如何說法？”

玄皋：“以先生之意，白馬非馬，黑馬亦非馬。但白馬等於座駕，黑馬也等於座駕，那麼白馬不就等於黑馬了，而飛雪也就等於黑墨了？所以，你牽走黑墨也是一樣的了？”

眾人皆是被公孫龍的詭變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見玄皋有了解法，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公孫龍：“非也，飛雪並非黑墨，飛雪是我的坐騎，黑墨是你的坐騎，我的坐騎又怎麼會等於你的坐騎了，難道的衣服和你的衣服都一樣。”

玄皋萬沒想到公孫龍會用你我之說化險為夷，當即不知所言，陷入沉思。而其餘人也是議論紛紛，再度被公孫龍的詭辯揪住心跳，甚至是比玄皋還要緊張。

猶豫了十餘息，玄皋終於再度開口：“那麼以先生之見，楚人不等於人，那麼公孫家的也不是人了？”

“白馬非馬，僅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適用，需要看的是人們對其附加的意義，考慮的因素。”

“如同農民種地，同樣面積的地可以互等，但若是土質好壞不同，則又不相等。或者是我昨日借了公孫先生一錢，今日又還先生一錢，縱不是昨日的那一枚，但其意義相同、價值相同，便可以相互替代。”

“如此，先生可認同？”

公孫龍愕然說到：“玄皋先生大才，公孫龍甘願認輸。”

見狀，荀夫子也不再組織評委評分，直接宣佈玄皋獲勝。

聽到玄皋獲勝，劉轍三人不禁高呼。畢竟，公孫龍的題目都能獲勝，那麼玄皋自己的題目勝機肯定要更大。

公孫家的人不敢置信，公孫龍竟然輸了？！

周圍數千人則是議論紛紛，大聲喝彩，皆言不虛此行。

王宮裡派出的內侍則是記錄下二人辯論的過程，向王宮送去。

轎子裡，劉嫿在聽到公孫龍你我之辯時，香蔥玉指在不經意間抓緊自己的衣服，方才聽荀夫子宣佈玄皋獲勝後，才漸漸鬆開。

劉嫿不知道的是，在一旁，劉棠並沒有注意戰局，卻是一直在觀察自己的表情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