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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更低到匪夷所思的可怕，類似暗器，致盲致幻的，使人心旌搖盪的，好比毒，有殘酷而動人心魄的美麗。

記憶超群的男生斂眉，卻奇怪地發現，自己居然完全想不起來學校有這麼一號人物。

這樣一個，只要見過，根本不可能無視和忽略過去的女生。

流雲浩浩蕩蕩，從他們頭頂奔流遷徙。

崇園的女式制服帶束腰設計，腰肢尤為纖細，身段風流的少女如同動靜皆宜的一幅畫，在他眼中靜謐地漂流。

有些美，是活著的，會呼吸。

揹包拉鏈發出一聲利響。

挽起三折襯衣袖子的男生低頭，重新翻出鑰匙，開啟門後，友善地招呼：&ldo;進來說吧。&rdo;

&ldo;是不是家裡有困難？&rdo;

等她坐下，原仁臣問過她的班級和名字，先登陸校網確認，又去學籍檔案室查過資料，一目十行閱畢，確認兩者一致，沒有被人篡改，才試探性地問道。

少女十根如削蔥根的手指靜靜蜷在膝頭，嫻雅的淑女坐姿，看得出禮儀教養的痕跡。

崇園的學生大多家境富裕，有如他一般，家族顯赫，也有網際網路新貴和富商的孩子們，貧困生的補助，已有兩年無人申領。

&ldo;需要什麼條件？&rdo;她避而不答。

&ldo;手寫的申請書，街道開具的收入證明……&rdo;

他摘掉筆帽，用水筆在紙上細心地為她羅列所需的材料。

筆走遊龍的行書，原仁臣寫完，筆桿瞌一下桌面，委婉提醒她：&ldo;沒記錯的話，令尊經營房地產，名下還有一家做保險櫃出口生意的公司？&rdo;

父親是企業家，母親在高校任教，戶籍上只有一個孩子，就讀崇園比其他普通學校開銷昂貴，但家裡沒有一點經濟實力，崇園一般也不收。

&ldo;還是家中有什麼變故？&rdo;他旁敲側擊，親切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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