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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詢問什麼，比劃什麼。趙英梅下意識地側了側頭，她想捕捉殘餘的聲音。

但無濟於事。她的耳朵一片空白，甚至有一瞬間出現了巨大的嗡響，直接在腦中震盪。

池幸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跟周莽甚至常小雁說話。她只在劇組開口，其餘時刻耳朵裡填著耳塞，儘量把自己維持在趙英梅的狀態裡。

她是此時此刻的趙英梅。

她笨拙但自由，舞姿並不標準，但足夠快樂。

王靖看她的眼神裡漸漸帶了火光。他從這個平凡普通的女人身上，鑿弄出了羞澀的趣味。

結束練習後，王靖邀請趙英梅一起吃飯。在這枯燥的小城裡，他無論走去哪裡都有人關注，唯有跟趙英梅在一起的時候是自在的。趙英梅是一個很好的物件——供他消遣的物件。

他預備好了一切，飯食、床鋪，還有一些平時不可能用在趙英梅這種女人身上的甜言蜜語。王靖心中是手到擒來的滿足感。

但趙英梅就像沒聽懂，或是沒聽到一樣。她歪了歪頭，臉上又露出慣常的緊張害羞的笑。王靖走到舞臺邊上又回頭問一句。趙英梅沒有回答，背對著他，不知想的什麼。

王靖心煩氣躁，轉身離去。趙英梅匆匆回頭，看到他憤怒的背影。忐忑蠶食著趙英梅怦怦亂跳的心。

前一天晚上，她得知自己當年狼狽下崗，是王靖父親一手操作。和王靖跳舞時，他放在趙英梅肩背上的手，第一次讓趙英梅感到強烈的不適和痛苦。

趙英梅張開口，她開始說話。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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