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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簡直可恨!
衛鶯收了手,輕輕揉了兩把,笑道:&ldo;母親這可是冤枉我了,媳婦自問自打嫁入姜家以來,每日恪守規矩,侍奉長輩,打理中饋,從沒有一日懈怠,甚至不曾頂撞過母親,是怎麼也擔不起其心可誅的。&rdo;
她甚至還想問,她掏心掏肺的,把什麼都貢獻出來了,怎麼就沒見到他們半分仁慈?
幾十萬倆銀子,上輩子她如數花在了這姜家的每一個人身上,可最後他們又是怎麼報答她的!甚至他們連葫蘆都沒容下,眼睜睜見他學壞,眼睜睜見他不成氣,甚至眼睜睜見到他跟人鬥毆以至於最後傷重年紀輕輕就去了。
田氏和小梁氏容不下她還能找得到理由,但老夫人梁氏,這可是她的親孫子啊!怎麼就沒見她維護過葫蘆半分。
若是在姜家有人護著他,有人引導他,他又怎麼會走上歪路!
&ldo;所以,母親這話錯了。&rdo;
梁氏更是怒目瞪視起來,胸口氣得發抖。
不曾頂撞,剛剛難道不是在頂撞她嗎!反了反了,這個衛氏要翻天了!
聽聽她的話,她竟然敢說她錯了!
幾十年過去了,除了少時在家中被父母說過這話,隨著梁氏的威嚴一步步加深,甚至成了姜家的當家夫人後,就再沒有一個人說她錯了。
姜老太爺不曾,姜家幾個爺不曾,媳婦親眷們更不曾,唯獨衛氏,當著她的面,就敢大放厥詞,指責起她這個當婆母的來了,梁氏怒極而笑:&ldo;好你個衛氏,你們衛家就是這等家風教養不成?!&rdo;
衛鶯倏的變了臉,左右這房中無人,伺候老夫人梁氏的幾位老嬤嬤想來早就得了梁氏授意,就等著她來給她個教訓,早早就退了下去。
她們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哪怕受了百般委屈也忍著憋著的衛鶯嗎!
說她可以,攀扯到衛家做何!衛家再差,如今後起之勢也是足足的,只待幾年家中必然有出息,梁家都走下坡路了,族中又沒有什麼得力的後輩,也不知道老夫人還把著以前的榮光不撒手是做何,她冷笑一聲:&ldo;母親又錯了,我衛家家風清正,遵守我大周律法,可不跟那些自祤高貴的人家一般,視大周律法為無物,什麼名分名頭不過都是自己添上前的罷了,騙自己一時而已,還能騙一輩子嗎?妻便是妻,妾便是妾,母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do;
什麼平妻不平妻的,在大周律法上,妻便是妻,妾便是妾,便是在府中被承認了又如何,只要大周律法一日不承認,那平妻的子嗣出去照樣是妾生子罷了。
換句話說,哪怕以後梁五生的孩子是有大出息的,那也沒用,外人只會說是庶子庶女。除非,他們能跟上輩子一樣,把她這個礙眼的除掉,把梁五扶上位!
說他們衛家沒教養,也不看看姜家這妻不妻,妾不妾的是什麼教養!
&ldo;你!混帳!&rdo;梁老夫人指著她,冷眼微眯:&ldo;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藏得這麼深。倒是她看差了眼,還以為是個懦弱聽話的呢,不料這些乖順都是裝出來的。
衛鶯只道:&ldo;母親喚我來,是想問這銀子的事吧。&rdo;她自顧說開了,&ldo;確實是我給伯爺寄了信去,母親這樣看我做何。&rdo;
梁老夫人目光跟淬了毒似的。&ldo;景兒在蒿州跟海蔻廝殺,沒想到你如此惡毒,不止想敗壞我姜家的名聲,還想幹擾景兒,你這是存心讓他打不了勝仗,甚至讓他分了心神,那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萬一他有個好歹的,你就是罪魁禍首,整個姜家都不會放過你的!&rdo;
&ldo;與我何干?&rdo;
衛鶯笑了笑。姜景要真是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