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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相處得可好了呢。將軍沉穩，少爺懂事，實在讓旁人艷羨。&rdo;女婢回答。

這時候，另一個女婢進來，為她端來一碗溫粥。

千覃喝下了，感覺肚子暖暖的，人也漸漸有了精神。

&ldo;我去看看。&rdo;

她開啟門，沿著雕花走廊在婢女的帶領下來到書房，沒有驚動旁人，她悄悄開啟門，朝裡面張望。

杜翎正窩在楊慎的懷裡，手上拿著一本書。

杜翎有很多不會的，楊慎就一一耐心解釋。

兩人挺專注的，直到千覃慢慢走到他們身邊。

&ldo;在看什麼呢?&rdo;

杜翎穿著小武服，越發顯得可愛萌。他抬起桃花眼，笑意染開點點漣漪。

&ldo;娘!&rdo;

楊慎在後面揉揉他的頭髮，卻沖她揶揄道：&ldo;夫人，終於醒了。&rdo;

她紅了臉頰，含羞帶怯地嗔了他一眼。

&ldo;在看什麼?&rdo;

&ldo;簡單的兵法書，圍魏救趙，空城計這些小故事。&rdo;他說，&ldo;我就是吃百家奶長大的，父母去世，鄰裡關照，四處睡覺，後來國家有難，提前入役，我十五歲報名從軍，從一個老兵手裡拿到過一本很破舊的書，就是講這些故事。當時揣在懷裡，訓練休息的時候就拿出來翻翻。之後看了很多遍，長官見我勤學，把我拉在他身邊學習，就趁機看了很多本兵書。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當我真正運用在實際戰爭的時候，才發現戰場千瞬萬變，哪是能預料的到的。&rdo;

杜翎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

千覃卻心疼他的遭遇，和敬佩他堅毅的意志力和勇氣。

&ldo;只有那麼多苦難，才能淬鍊出現在的楊慎。&rdo;

&ldo;然而苦難還未結束，&rdo;楊慎說，&ldo;邊疆仍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秋語，我後天就要出發去打仗了。&rdo;

第12章 古代糟糠妻12

千覃原本還聽的開心，最後一句話突然耷拉下嘴角。

&ldo;打仗是迫不得已，等到我們把外敵趕出去，就可以還百姓安寧。而且，男兒大丈夫，衛國，就是守天下。&rdo;

楊慎低低地出聲，安慰她。他伸手攬住了千覃，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背，頭抵在她的頭頂，悶悶地說。

&ldo;以前打仗，我無牽無掛，可是現在，我有點怕。怕我死在戰場上，你會難過，也怕別人欺負你，你沒有靠山。&rdo;

千覃許久不說話，直到楊慎感受到胸前的濡濕，才一下子被打得措手不及，慌亂地說：&ldo;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不一定會死。&rdo;

&ldo;楊慎，我問你。&rdo;千覃帶著哭腔的軟軟的聲音傳來，&ldo;要是你現在只有一千兵，對方有五萬，你們無處可逃。如果你拋棄你計程車兵，此戰必輸，但你會活下去，東山再起。如果你跟你計程車兵一起作戰，士氣旺盛，可能會贏，但你會死。你會怎麼做?&rdo;

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ldo;寧願與兵共死，也不願苟且偷生。&rdo;

千覃伸手，死死環住了他的腰身：&ldo;你這個……&rdo;她想了好多形容詞，什麼呆板，什麼傻子，但現在，卻無法說出口。

最後只嘆了口氣：&ldo;你儘管去打仗，不要有太多掛念，心無旁騖最好。我會在家好好的，決不會讓別人欺負到我身上。&rdo;

楊慎摸著她的頭髮，沉沉地笑了聲：&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