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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了,只是想起來噁心。”納棋說著轉了個身,俯在欄杆上望著遠處江上的繁燈,“曾經覺得他就是個惡魔,籠罩了我的整個生活,後來長大了,學了些東西,才明白,那不過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不敢面對自己的懦夫。”
在納棋最初的記憶裡,繼父還是好的,會給他零用錢,會在他的作業本上簽字,可是一切都在繼父發現自己藏在床下的半/裸男人的雜誌後改變了。打罵羞辱接踵而來,而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每次毆打後,繼父都會把他勒在懷中,狂熱的親吻和撫摸那些被凌虐出來的傷痕,而愚昧的母親只把這看做一種治療的手段,治療她變/態的兒子。這一切成了他的錯,成了他必須接受的懲罰。
後來,這些成了納棋的夢魘,直到他漸漸透析和了解人性。
繼父,是和他一樣的人。但是這個男人是如此的懦弱,他無法接受也不敢面對自己的性向,他結婚生子,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用厭惡同性來標榜自己的正常,成為一個扭曲的恐同者。所以在他發現自己繼子秘密後,壓抑了幾十年的扭曲情感終於爆發了,那本就漂亮得讓他無法直視的孩子,他在無力反抗的孩子身上瘋狂的發洩著自己的壓抑和情感,他甚至有了再過幾年就真正佔有這個孩子的想法。
幸好一切沒來得及實施,納傑的出現阻止了事態的惡化。
“談戀愛了麼?”江偉突然轉了個身話題,他不能讓獨自在外的納棋陷到過去的情緒裡。
“我倒想談,沒人要啊。”納棋哂道。
“哎喲,誰眼界那麼高,連你都看不上?”莫非洗碗回來,剛好聽到這一句,不禁調侃道。
“我男神啊。”納棋半真半假的說。
“沒事,看上誰了,老子幫你撂倒了,你隨便上。”莫非說著從江偉那裡摸了支菸咬在嘴裡,勾過江偉脖子直接在他的菸頭上借了個火。
“我覺得,懸。你和我男神就不在一個級別上。”納棋故作挑剔地打量了莫非兩眼,莫非現在體格夠好,但納棋不覺得他能打過特種兵出身的梁紹武。
“臭小子,找死!”莫非一個黑虎掏襠,這兩年他的格鬥技術突飛猛進,連江偉都有點壓不住他了,這讓螃蟹很得意,得意的螃蟹是不能忍受蔑視的。
“啊!江偉,管管你媳婦!!”納棋連忙用瑪麗蓮夢露式護鳥。
“你問問他現在誰是媳婦!”莫非挑釁的斜了江偉一眼。
“夫綱不振啊~”江色狼喟嘆一聲,悍然出手。
兩個人就在幾平方米的陽臺上過起招來,咬在嘴裡的菸頭劃過空氣,拉出一條條暗紅的線,小納醫生縮到陽臺一角吶喊助威,剛才的一點因回憶勾起的不爽早在兩個壯男的拳頭下被揍出了銀河系。
“他媽,孩子們鬧什麼呢?”莫老師扶起酒瓶底般的眼鏡,眯起眼睛使勁兒的朝陽臺張望。
“哦,跳舞呢,小納伴奏。”莫媽媽看了一眼轉頭繼續給老伴念當天晚報頭條。
“年輕真好啊。”莫老師感嘆。
☆、不太直的小交警
納棋離開後,梁紹武突然覺得自己空出了很多時間,有一種曾經被填滿的某一部分突然又被抽空了的感覺。最近做什麼都覺得沒勁兒的小梁警官把和小納醫生簡訊互侃當成了每天最大的樂趣,甚至偶爾翻出記錄來看看,也能的會心一笑,小醫生的每句話都能戳中他的萌點,隔著一行行的方塊字似乎都能看到納棋一臉或得意或鬱悶或吐槽的有趣表情。
兄弟,你知道不,你不在,哥他媽的都快活出點寂寞如雪的滋味來了!啃著納棋寄回來的精武鴨脖,梁紹武盯著掛曆上的九月兩個字,怎麼看怎麼不爽,咯嘣幾下,直接把鴨脖子連肉帶骨嚼碎吞了。
小齊警官也出院了,又回來和梁紹武搭檔,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