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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家裡並沒有什麼名貴薰香來薰衣,只能仔仔細細的疊好了。
次日晌午,夏竹悅忙空了手裡的活計,包好了周嬸的衣物出門給她送去。
拎著包袱才將將走出巷口,迎頭便看見昨日那個男子立在巷口。
他今日換了身月白長衫,摻了銀絲的繡線在衣襟和衫擺繡滿了纏枝紋,隨著他的動作光華流轉,遠遠望去,仿若炎炎酷暑中一道清冷的月光,溫柔極了。
他輕靠在華麗的馬車旁,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俊美的側臉引來了一眾人觀望。
畢竟恍若嫡仙的他,與這髒亂窮困的僻巷實在是太格格不入了,著實惹人矚目。
他忽然抬眸,視線對上了夏竹悅,眼中掠過細碎如海上浮冰般清凌凌的光,唇畔浮出一絲笑意,沖她擺擺手。
見他喚自己,夏竹悅近上前去主動問候:「昨天多謝你,披風在家裡,我這就去取。」
「我同你一起去。」
「……」
夏竹悅躊躇了一會兒,終是點點頭,引著他往小巷裡走。
清晨才下過雨,地上沒有鋪青磚,四處是積水的水坑泥濘,好在水坑裡有人墊了些石塊,否則落腳都難。
夏竹悅小聲提醒著:「公子小心足下。」
「我叫李牧白。」
「嗯?」
「你呢?」
夏竹悅一分心腳下一滑向前歪去,李牧白伸手輕巧地挽住她。
「多謝。」夏竹悅從他手中抽出衣袖,垂首答道:「叫我小竹就行了。」
李牧白笑笑,沒在追問下去,跟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進了她的小院兒。
夏竹悅讓他在院裡等著,自己進屋去取了披風出來,李牧白四下環顧了許久,狀似不經意地隨口說道:「我替你換個住處吧。」
捧著披風的手僵了僵,夏竹悅將披風遞給他,「不必,這裡挺好的,披風還你,不送了。」
見她忽然冷了臉色,李牧白有些不解,但轉瞬便明白了,他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披風,略有些訝異,「你懂得打理這料子?」
但夏竹悅似乎並不打算再理會他,自顧自地拎起包袱往外走去,李牧白只得上前攔住她,「對不起,方才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想幫幫你罷了。」
夏竹悅停下腳步,抬頭望向他,眼中的倔強令他心中微微一顫。
「我覺得自食其力很好,用不著依附任何人。」
「呵。」
似乎被她的認真勁兒逗樂了一般,李牧白忍不住低頭輕笑出聲,轉瞬便收拾了表情,一本正經地望著她,「那是自然,你說的很對。」
他思付片刻,「那我替你介紹份差事,去昌平公主府打理衣物如何。」
見她不答話,李牧白看了看巷外的環境,語氣真誠了幾分,「你一個女子,這裡著實不太安全。」
「只是打理衣物麼?」
李牧白燦然一笑,「自然是真的,唬你做什麼。」
夏竹悅心下思付,如今魏峙在京中,若是再遇上他後果不堪設想,若是能去公主府避一避自然是好的。
她見李牧白謙謙君子也不像是什麼鼠輩,興許真的只是見她落魄隨手一幫罷了。
她終是點頭答應了,於是幾日後她便辭掉了幾分兼差搬離了僻巷,前往公主府報導。
昌平長公主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姐姐,身份尊貴,自然府邸也奢華無比,光是替府中打理衣冠服制這一樣兒的,就有大小二十多個丫鬟。
許是李牧白早已打點過關係,門童通報管事之後夏竹悅便一路順暢地領了腰牌和用物,被安排進司衣庫。
工作不算繁重,也不知李牧白是怎麼打點的,她一來便是大丫鬟,漿洗類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