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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念仍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ldo;哈哈，沒想到還有人不認識你。&rdo;於念剛剛聽到了小枝與化妝師的對話，隨口拿來懟他。

&ldo;哼，那就讓她認識認識，老子就不信她一小屁孩兒還能掀起多大浪來。&rdo;譚鳴休恨恨的說。

他本想趁來劇組的機會順便見見他未來的助理人選，然後再確定要不要簽約，此刻被她一摔倔勁上來，倒是堅定了把她圈在身邊慢慢馴服的念頭。

&ldo;咳，她已經二十三了，不是小屁孩……雖然……看著小點，但據說在她們家武行弟子裡可是排行第二的高手……你……不再想想了？&rdo;於念弱弱的補充道。

&ldo;不想了！&rdo;譚鳴休置氣似的回答，後又沒骨氣的摸摸鼻子，&ldo;要不再想想吧，再想想嗯……&rdo;

譚鳴休的胳膊這天一直沒好，所以原定的拍攝也受了影響，導演拉著老長的臉瞪關小枝，關師父賠了一天的笑。

收工回去的路上，關師父破天荒的要跟關小枝走一段路回家，父女倆並行無言，唯有新下的雪被靴子踩上去的&ldo;嘎吱&rdo;聲響。

&ldo;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小時候了？&rdo;關師父首先打破寂靜。關小枝不言。

&ldo;你心念太重，對習武之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這是你唯一且最大的弱點……&rdo;關師父幽幽的嘆口氣，&ldo;你知道練武的人最怕的是什麼嗎？&rdo;

&ldo;失控。&rdo;關小枝透過圍巾悶悶的答道。

&ldo;沒錯，心魔過重，因外物失控，這是最可怕的，你師叔就是個例子……&rdo;關師父不再說話，靜默良久，&ldo;習武本是為了防禦與修身，然而防禦過當就成了主動進攻，如今這些山外人的體格，大多是嬌生慣養的，掌握不好力度就會造成麻煩，你將他扔到軟墊上而不是地上，這點很好……只是，別再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裡了。人都是要變的，你也不能一成不變，該忘的，就忘了吧。&rdo;關師父伸手拍拍小枝垂著的腦袋，彷彿這樣就能把她小時候那些不好的記憶拍掉。

&ldo;別再這樣了啊……&rdo;關師父收回手，踏著雪快步向公寓走去。小枝看著他健步離去的背影，似乎與當年他撿她時沒有什麼不同……不，有不同……他更老了……

小枝的圍巾濕漉漉的，她覺得可能是哈氣冷凝了。

又要下雪了……

☆、第四章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溫暖的桑拿室裡，譚鳴休正跟於念汗流浹背，咳，自己安靜的流汗。譚貼了幾日膏藥，味道大概已深入皮肉，蒸汽一蒸，滿屋子大病初癒的味道。

&ldo;你說說你，被一個小丫頭扔了一下就殘了這麼多天，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在片場受了多少白眼？你倆什麼仇什麼怨啊。&rdo;於念吐槽了句又切入正題，&ldo;那個助理的事……你怎麼想的？安排的下週一去公司簽合同，你要是不同意，咱抓緊找別人啊。&rdo;

&ldo;我姐生了嗎……&rdo;譚鳴休蒙著毛巾仰躺在竹凳上，又惦記起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