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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還真有點吃不慣。我這舌頭算是廢了,吃多了辣的鹹的,這種清粥小菜似的東西就吃不出味兒來了。其實挺沒福氣的,每天吃菜都在吃辣椒花椒味兒,食物本身的味道倒嘗不出來了。我真是羨慕你啊。」
「羨慕我?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沒必要再羨慕我。」
廖暉連連擺手:「我算什麼東西,跟你比差遠啦。上次同學會他們私底下議論我我都知道,我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我確實是靠老婆起家,這一點我走到哪裡都承認。我老婆對我好我心裡也記著,我們兩夫妻前起門來日子過得好就是了,管別人說什麼?」
廖暉的話聽著灑脫,實則還是有幾分落寞。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讓人說靠女人起家,總覺得是傷自尊的事兒。江承宗明白廖暉心裡的鬱悶,也挺同情他。
說起來他們兩個有相似之處,都是少年時家境貧寒奔中年了卻是鹹魚翻身。所不同的是他靠是爹人家靠是女人。像他這種拼爹型的人家最多背後羨慕地說兩句命好罷了,像廖暉這樣的卻是有很多難聽話在那兒等著。什麼吃軟飯啦被包/養啦賣身啦之類的話,江承宗偶爾聽到一耳朵,也只能一笑而過。
再看今晚廖暉,像是三杯酒下肚人就有些發醉,臉色雖正常說話卻放開了許多,竟拉著江承宗吐起了苦水:「我這心裡有時候煩悶,也沒人說道說道,難道你老同學過來,我知道你不是個愛背後嚼人舌根的人,這些話跟你說我放心。」
「你忘了我是吃什麼飯的了?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不怕,你不是這種人。你雖然做新聞可你不賣新聞,不像這年頭有些記者,良心都讓狗吃了。」
廖暉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喝乾了。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你別以為我醉了,我清醒得很。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當初我是怎麼被我老婆看上的,就是在酒桌上能喝。那時候我還在他們公司當個小職工,因為能喝酒總被經理帶出去擋酒。有一次酒桌上她居然也在,不露聲色坐那裡,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後來有個不識相的灌她酒,我一時看不過替她擋了幾杯,這緣分就這麼結下了。所以我愛喝酒,喝酒對我來說能帶來好運。」
他越說越來勁兒,最後竟直接端著酒瓶子,對著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直喝到瓶底見光方才罷休。
江承宗也不攔他。他看出來了,廖暉今天是有意把自己灌醉呢。他既有這個心他也不好阻攔,就隨他去了。也許有些話喝醉了更容易說出來。
想到這裡江承宗把面前的酒瓶往他那兒一推:「再來點?」
廖暉笑了,伸出一根手指點點他:「好啊江承宗,你是真不怕我喝醉是不是。我是挺想喝酒的,有些話不喝點酒沒勇氣說。不過我還真不能喝醉。我要是醉了,就沒人告訴你溫榮光的下落了。」
這話一出,江承宗臉上淡淡的笑意一頓,隨即又恢復正常。沒想到他竟是歪打正著,溫婉的父親在廖暉的手裡,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廖暉見對方面不改色,有些不悅地擺擺手:「真是的,沒意思,還以為這麼勁爆的新聞說出來,你至少得變變臉色呢。我說大帥哥大校草,好歹給個面子驚呼一聲吧。」
「不好意思,我不大會演戲。」
「真是不可愛。也就溫婉會喜歡你。那個溫榮光是溫婉她爸吧?」
「是。我能問問人怎麼在你這兒嗎?」
「還不明白嗎?」廖暉點點江承宗,「我也在幫你爸做事啊。要沒有恆運的支援,我這居水莊能搞得起來?要知道當初這塊地皮多少人搶,副省長的兒子都看中了,還不是靠了恆運我才拔得頭籌。我打心裡感謝你父親。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有幫他做點事情。」
「包括軟禁溫婉的父親這類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