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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垏輕牽住她,一臉壞笑道:「為了讓你乖一點,今晚再加重一些。」
霜蒔:「」
表叔,您是變態嗎?
封垏將此事告知於新皇,新皇聽完,反常地讓太醫院煎了一碗止咳湯藥。封垏以為新皇終於想開了,笑道:「官家早該如此,太醫院院首妙手回春,只要肯堅持調理,官家的身子一定會見好。」
新皇一飲而盡,苦笑道:「朕只是怕熬不過三日,萬一趕在大哥之前死,只會讓你們越發麻煩。別的我爭不過大哥,只希望能晚他一天死,也算朕勝了。」
封垏無言,新皇卻安撫他:「別用這個眼神看朕,朕已經很知足了,不用再可憐朕。」
封垏便更恨劉景初,他與先皇爭戰沙場的時候,曾經豪言壯志,要一輩子忠心護主。他一直待先皇衷心耿耿,在新皇未定之前,他不會生出二心。而如今,他卻後悔了,早知新皇如此仁慈,他為何沒有早一些將他救出,不然這蒼生有此君臨,會越發昌盛富足。
可惜,新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當日晚便開始吐血。聖人守在新皇身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悲卻勝似於悲。封垏無可奈何,只能讓太醫院開續命的湯藥,勉強讓新皇保住性命。
直到第三日,新皇已經起不來,躺在榻上看著門外的動靜,嘴裡喃喃道:「怎麼還不來,朕不能先死,朕要贏。」
聖人看不過去,冷著臉吩咐身旁的女使,語氣堅毅不容反駁:「去請太后過來,若太后執意不來,就直接押送過來。」
女使瑟瑟發抖,封垏上前接下鳳令:「臣領旨前去。」
慈寧殿一如往日,太后正在煮茶,清香的菊花香氣襲人。見封垏前來,訝異道:「將軍怎麼來了?難不成是聞到茶香,也想來討一杯茶吃?」
封垏不想多說廢話,抬手下令:「搜!」
太后倏地站起:「大膽,哀家看誰敢動。」
禁軍一向只聽封垏之令,無論太后如何阻攔,也攔不住禁軍火速搜查。封垏看著太后面色急切慌張,嘆笑道:「太后啊太后,榮享這愜意的日子不好嗎?為何要想不開,非要包庇逆賊?您看看您,一步棋錯步步棋錯,過了今日可就沒辦法烹煎這菊花茶了。」
太后氣急敗壞,直罵道:「你個狗賊,哀家是小看你了!」
禁軍不負眾望,押解著李遊螢母子前來。李遊螢抱著孩子,步履雖然蹣跚,但神色從容,見到封垏的那一刻,輕笑一聲:「表叔,好久不見。」
太后轉過身來怒罵道:「是你與狗賊通風報信?你對得起我兒嗎?」
李遊螢面色淡淡:「是他對不起我在先,我這樣做,只是盡數還給他。」
太后感到一陣眩暈,封垏直接下令:「將太后軟禁於此,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進入慈寧殿。」
又看向李遊螢,開口問:「劉景初呢?」
李遊螢臉色蒼白,抬腳快步道:「帶我速去紫宸殿。」
第六十二章
紫宸殿中, 劉景初正在與聖人對峙。他這一招調虎離山之計用得妙,將封垏的視線調轉至慈寧殿,那他便有機可乘, 直攻新皇寢殿。
他早就做好打算, 只要他殺了榻上的弟弟,拿走皇帝的寶印,那他依舊是這場戰爭中的勝者。若拿不到寶印,有太后懿旨在,他的兒子便是這個天下的下一任帝王。不管如何,他都是勝者,就算封垏殺了他與他的兒子,也當不成這個皇帝,名不正言不順, 能淹死在悠悠眾生口言之中。
劉景初殺盡殿中使廝, 血色染紅寒劍, 直指皇帝御榻:「將寶印交出來, 能留你們二人全屍。」
聖人護在榻前,手握匕首,怒斥道:「官家一直視你為至親至愛的兄長, 你卻三番五次戕害我們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