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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村的里長,在林嵐看來,那就是野雞大學都沒畢業的高中生罷了。
一進門,葛夜年正好在院裡邊喝茶。林嵐緩緩走過去,然而袖子已經擼起來了。面對這樣為老不尊的老流氓,一次提醒不夠,看來就是要教訓教訓。
林嵐一把拎起葛夜年,差點將這老東西的骨頭扯散了,“說!我娘臉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林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里長了!吾乃朝廷監生……”
“行了,你這老東西騙騙鄉里那些睜眼瞎還可以,想忽悠我?”說話間,拳頭就要揮下來。這葛夜年連個貢生都不是,直接捐了個監生,說起來也就一平頭百姓,也只能在鄉里隻手遮天,出了這個葛家村,那就是隻蛤蟆。
“你!”
葛夜年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林嵐一拳打在了臉上。
鄉里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都趕了過來,看到林嵐這怒拳暴打葛夜年的舉動,都嚇得面容失色,趕緊上來勸架。一些族裡還要稱葛夜年叔長、阿伯的,趕緊保住林嵐,將他扯開。
“小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最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打里長,你可知道這是要吃官司的!”一邊的人勸誡道。
林嵐並不掙扎,平靜地看著葛夜年,冷笑道:“你們怎不問這老東西做了什麼缺德之事?我爹死了,我和我娘相依為命,這老東西屢次以長者之名對我娘動手動腳,相信諸位也都看在眼裡。”
葛家村的人有的低下頭來,有的將頭撇過去,這事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葛夜年雖然不是德高望重之輩,但也算是葛家村最有出息和見識的長輩,自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會去為了一個寡婦得罪里長。
葛芳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外來的孽子,說什麼混話。諸位鄉里鄉親也都知道,葛三全當初娶了王氏,還帶著個拖油瓶過的門,這林嵐說到底也不是葛三全的骨肉。
如今葛三全都死了四年了,又無同胞兄長,按照族裡的規矩,是要將葛三全的屋子收回鄉里,然後分給貧者。
我爹念及葛王氏拖家帶口拉扯孩子不容易,便想效先賢之德,將王氏迎娶過門,這樣一來鄉里不用收回屋子,二來孤兒寡母的也有個依靠,難道這有錯嗎?”
林嵐看著這一對不要臉皮的父子,竟然將自己的好色說成效仿先賢,這特麼不要臉,便冷冷笑道:“敢問葛大才子,哪個先賢這麼要臉不要皮的,對一個婦人動手動腳,還出手毆打?說到底,就想老牛吃嫩草,順便將我爹的那兩間祖宅據為己有,沒錯吧,老東西!”
一邊葛家村的人也都聽不下去了,搖頭咂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寡婦門前是非多,這葛王氏偏生還生得如此好看,哪是鄉里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平日裡別說葛夜年了,就是些二流子,都垂涎其美色。
葛夜年拉開維護自己的大兒子,揉了揉發腫的臉,道:“你莫要胡說。葛王氏,你自己說說,老朽可曾打你?”
婦人滿眼是淚地搖搖頭,道:“沒,沒有。”
葛夜年彷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將那副老骨頭挺得筆直,“那老朽可曾對你動手動腳?”
葛王氏這一回乾脆連話都不說了,屈辱地流下了淚水,緩緩地搖頭。
“看看,看看!林嵐,連你娘自個兒都說沒有的事,你這般魯莽,還毆打里長,這事情沒完!”葛夜年的二兒子在一邊跳腳咧咧。
“你娘啊,今兒個來這裡,就是商量著屋子的事,誰想臨走的時候絆到了門檻,自己跌了一跤,沒錯吧,葛王氏?”
“嗯。”葛王氏點點頭。
逆來順受,女子歷來就是弱者,尤其像是自己孃親這樣舉目無親,還要受盡欺凌的婦人,更是一個悲劇。林嵐握緊了拳頭,盯著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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