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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答,視而不見。
言月每天都來問,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冷冷反問,「為什麼要開心?」
沒什麼開心的事情,一天到晚傻樂?像她一樣?
言月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可是,我想看你開心。」
她不喜歡看人板著臉,喜歡看人笑。
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有點遲鈍,呆呆的。
許映白從沒接觸過這種小孩,她好像就住在隔壁,天天來找他。
許映白自己也沒留意到,家裡的門,開始逐漸為她敞開。他看書的時候,有些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
後來,他開始畫畫,甚至花了時間和心血去鑽研……這種之前被他視為無用、軟弱而且浪費時間的藝術。
……
「言月,別總是隨便關心別人。」他淡淡說。
見她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男人凝向窗外雪霧,眉目籠著一層她看不懂的情緒,「會被騙。」
會被騙得很慘,騙到一無所有。
什麼都被拿走,被他吃到骨頭都不剩。
言月有些不高興地哦了一聲,又說,「但是……現在,不會了。」
雖然她不聰明,許映白聰明就夠了。
「有你在。」她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他。
外頭還在下著小雪,天氣越來越冷,言月心裡卻暖融融的。
許映白給她準備了禮物,對她說,不會離婚,而且,對她說提起了他過去和家庭的事情。
讓她對他多了些瞭解。
讓她心情很好。
言月其實是個非常好滿足的小姑娘。不需要多少物質,只要可以讓她感覺到,對方心裡有她。
「過來。」他對言月說。
還是清清冷冷的模樣。
言月陡然從開心中回神。
許映白說,「這幾天,都搬回家住。」
他眸子裡意味不言而喻。出差過後,加上馬上過年,他最近工作不那麼忙,每天可以在家多待幾個小時。
小別勝新婚。昨天那小小的親密,自然只是個開始。
言月低著頭,緋紅著臉,小小嗯了一聲。
他坐在椅子上,言月自覺地坐上他的腿,按捺住撲通撲通的心跳。
現在,隨著和許映白親密的增多,她好像開始,一些些適應……秦聞渡給她留下的噁心的回憶,似乎都開始慢慢褪色了,被沖淡了,只記得他。
許映白用一種極為強勢鮮明的態度,給她在記憶裡,留下了屬於他的抹不去的烙印。
很快,她又哭了。
他說,只是接觸,讓他們先適應一下彼此。
接觸裡,許映白確實溫柔了,對她「好」了。
只是,這樣的溫柔……她半分也不想要。女孩修長的脖頸伸展出一個緊繃的弧度,鼻尖都哭紅了。他慢條斯理,自己釦子都沒鬆開。冰冷修長的指尖,彷彿溫柔地刻意避開了她所有的敏感部位……卻只讓她更備受折磨,她那麼嬌氣又生嫩,根本受不住一點磋磨。
雪籽落在窗紗上,發出輕輕的撲簌聲。
翌日,言月去上課,許映白陪她去學校。
沒叫司機,他開的車,言月坐在副駕。
研究生入學考試已經結束了。
遠遠瞧到禮貌大大門,想著今天學校人應該不多,言月瞧著方向盤,忍不住有些手癢。
言月去年考了駕照,但是開車機會很少。她小心翼翼問許映白,「等會,可以換我開一開嗎?」
有他在副駕,她應該就不怕了。
她今天面頰粉潤,氣色很不錯。他漆黑的眸子掠過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