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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時候,言月其實是做好了離婚準備的。
可是,隨著和他相處,她發現,自己好像對許映白,越來越依賴,越來越著迷了。
在路上,言月想到這件事情,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低落。
她喜歡胡思亂想,只要一想,思緒忍不住就會飄得很遠。
兩人坐上了車。
她在出神,兜裡手機震動忽然震動。
開啟一看,是言高詠的資訊。
「十五去許家,馬上要過年了,早做準備。」
去見許家長輩的日子,時間都已經定好了。
言高詠給女兒發了這條簡訊,沒打電話,他不知道許映白有沒有再言月身邊。
許映白會對言月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但是,言高詠一直不太願意見到許映白。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壓力。
原本一切的根源,是他和談珊琳的角力,卻把無辜的女兒牽連了進去。
這麼多年,許映白一直遵守了他們的約定。沒有主動對言月提起過任何往事。
言高詠原本也是準備,讓女兒這一輩子和他再沒交集,可惜天不遂人願,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也就只寄希望於言月一直想不起來,許映白一直不提起。
言高詠只希望,眼下這個狀態可以維持到永遠。
京州、許宅。
許明川對許周和說完這件事情,老爺子鬚髮皆白,但是腰桿筆直。
他睜開眼,看著兒子,淡淡道,「映白的事情,為什麼那麼遲才告訴我?」
許明川說,「他自己有主意,誰能管他?」
他們早控制不住許映白了。
「是和言家那個小姑娘?」許周和說,「到哪個階段了?」
很小的時候,言月隨著許映白一起來過京州,許周和見過言月,對她印象很深。
許明川說,「已經領了結婚證了。」
許周和半晌沒說話。
對於許映白未來的妻子,他心裡自然早有理想人選。可惜,許映白性子和許明川不同,脾氣更加冷硬強勢,完全不受控制。
以他如今的本事,也確實足以不受控制了。
許周和不喜歡這樣的性格,可是沒辦法,許映白是是許明川的獨子,也是這幾輩人裡能力最出眾的,以後許家需要由他來撐起。
他了解許映白的性格和脾氣,知道他們這些人,對他的私事,都已經沒有任何發言權了。
走出宅邸大門。
許明川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映白結婚了,明年可能要辦婚禮。」
對面很久沒有回答。
許明川又發,「你要回來參加嗎。」
「我可以去映白那邊提前說好,他會歡迎你的。」
即使已經人到中年,男人面龐依舊英俊溫潤,他穿著價值不菲的西服,個子高挑,儀態極好。
眼下,看著手機螢幕的眼神卻極為專注,甚至可以說有些卑微。
那邊回過一條簡訊,語氣冷漠且彬彬有禮。
「許先生,我已經還清欠你的了。以後,請不要再和我聯絡。」
許明川一直看著手機螢幕,他細瘦的手指微微顫著,「你當年難道沒有愛過我?」
那邊再也沒有回覆。
許明川忽然笑了,打字道,「映白像你,那麼冷硬的心腸。」
許明川原本以為,許映白可以成為一條維繫他和齊帆的紐帶。
當時,他把許映白帶回國,除去是因為許周和的強烈要求,還有就是這一點難以言說的私心。
做母親的,總是放不下自己孩子的,即使離婚了,他還是想和齊帆維持一些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