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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高詠身體一直不好,他35歲的時候有的言月,現在已經年過半百,今年,或許也是因為年齡來了,越發力有不逮。
言月沒做聲。
「月月,爸爸下週生日。」他說,「這個生日,估計只能在醫院裡過了。」
「我上次純粹是說的氣話。」男人聲音聽起來蒼老又疲憊,「爸爸也只有你一個女兒了,當時只是和你媽媽賭氣,爸這些產業,不給你,以後給誰?」
……
言高詠是她在這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轉眸,看向許映白。
他正看著她,漆黑的額發被風拂得微亂,眸子清明沉靜。
言月低聲說,「爸爸生病了,在住院,希望我可以回去陪他一段時間。」
「還有就是,關於我和你結婚的事情。」言月咬著唇,還是說了出來。
「爸爸說,想先讓我家和你家的長輩,見上一面。」
兩家長輩以前都沒有正兒八經見過面。
雖然說他們已經領證了,對於傳統的上一輩而言,兒女姻親,自然還是需要走一定的流程。
言高詠說,他們言家雖然比不得許家,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家。沒名沒分,他是不會承認這樁婚事的。
言月不知道許映白對這件事情會有什麼看法。他和許家人的關係似乎也並不親近。
許映白說,「時間你們定。」
言月睫毛顫了顫,「嗯。」
她沒想到許映白這麼利落應下來,提到這種事情,她顯然有些緊張。
言月小聲說,「你家長輩,我只見過許叔叔。」
她想起上次見面時,許明川說的話,不太敢和許映白說。
許映白沒回頭,語氣很淡,「是不是叫你和我離婚。」
叫言月,遠離他,從他身邊逃走。
他修長的眉睫甚至都未動,顯然一點也不意外,「不用在意他說什麼。」
許明川不正常。許映白很小就覺得。
他在家虔誠禮佛,齋戒,為那個女人祈禱。
他冷眼瞧著,想著許明川是個愚蠢軟弱的瘋子。
不過,他自己又好得到哪裡去?
許家在京州的祖宅宅邸闊大,是個五進的院子。正中的祠堂供奉著祖宗排位,他小時候在京州居住的臥室,就在祠堂旁,環境極為冷寂。
他是許明川的獨子,許家這輩的第一個孩子。
從小,便被用最嚴厲的規矩教導。
不被允許,出現任何錯誤。但凡犯了錯,便會有嚴厲的懲罰。
需要剋制,抑制慾望,遠離任何可能讓人成癮的事物。
第二天。
言月心裡揣著事,原本開心的出海,似乎也被耽誤了些心情。
好在中午吃了一頓海鮮大餐,言月喜歡吃海鮮。
許映白親手給她剝蝦剔蟹,他淡淡垂著睫,那雙藝術品一樣的手,給她做著這樣的事情。
許映白確實如他所說,自己沒有什麼口腹之慾。
只愛餵她。
而且,叫她就著他的手指。
他似乎半點看不膩,看著她紅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從他指尖吞下食物。
他喜歡和她進行沒有距離的接觸、肌膚之親。
甚至有些沉迷。
「我,我吃不下了……」她已經吃得肚子滾圓,再也吃不下了,小聲求他。
他方才慢條斯理放了剔蟹工具,又去淨了手。
言月盯著那雙溫柔、漂亮修長的手,竟然驟然覺得有些害怕。
晚間,她藉口說要睡覺,先回房間休息了。
稍微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