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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他微笑著走進來,“應該還沒吃飯?”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在家? ”杜悅在他身後關上門,趿著拖鞋跑過去。“來之前我給你公司打過電話了,你同事說你在家。”
許暉本可以給杜悅直接打電話,但他對給她打電話總似沒有信心,他還吃不準杜悅的態度,生怕她再像從前那樣硬邦邦地拒絕自己。
他買的便當是兩個人的量,杜悅拿來勺子和筷子,兩人在餐桌前對坐著吃。許暉偶爾問些瑣碎的話題,比如她晚上有沒有多喝水,早餐吃了沒有,杜悅一一答了,每回答一次,總不忘說一聲“謝謝! ”
許暉蹙眉微笑:“你已經說了太多遍‘謝謝’ 了。”
杜悅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將垂在鬢邊的髮絲撩到耳朵後面,她的長髮沒有綰起來,只用一根絞花的藍色皮筋鬆鬆垮垮地紮在腦後,身上穿了條半舊的衣裙,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居家女子的那份閒適和嫵媚,許暉瞧在眼裡,一時竟有些心旌搖曳,不得不時常提醒自己屏息斂神。
飯後,許暉送她去昨晚的那家醫院繼續掛水。他己是熟門熟路,連護士都是
是昨天那幾個,見了他們,還互相點頭示意。
杜悅今天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她堅持放棄了病床,改在觀察室裡坐著掛,許陣知道她想省錢,雖然無奈,雛不打算就此跟她爭執,他自付沒有 對她管頭管腳的資質,也怕自己太強硬了,惹她反感。
陪杜悅到一點,公司頻頻給許暉打電話,杜悅有點坐不住,執意要他回去。“我真的沒什麼,…會兒掛完水,有直達家裡公交車,很方便的,再陪著我了。”
公司規定午休時間到一點半結束,雖然心有不捨,許暉也明白是什麼時候離開了。而且,他能感覺得出來,自己在這邊,杜悅反而不自在,這讓他多少有些
遺憾,但他也希望杜悅能儘快好起來。
“那……我下了班過去看你”許暉站起來,近乎無奈地說了句。
他臉上的失落被社悅著在眼裡,心莫名一軟,那句“晚上你也別過來了”
愣是沒好意思開口,只是含糊地應了…聲。
經過服務檯時,恰好給杜悅換藥的護上抬起頭來跟許暉打了個照面,他忍
不住走上去跟她攀談幾句。
十來分鐘後,杜悅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之時,認識的那個小護士端了一杯
水過來遞洽她。
“啊!謝謝! ”杜悅趕忙接過來,她還真有點口渴了。
小護士士笑眯眯地說:“你男朋友真體貼啊’臨走還過來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呢! ” 杜悅被她說得臉上熱辣辣的,心裡嘩啦啦…片暖,又呼嚕嚕一陣寒,自己
都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她想,再這樣下去,自己搞不好就要全線崩潰了。
可是。還沒等她想好對策,許暉的身影又出現在她視野裡,不斷千擾著她本就不堅決的心志。
傍晚六點不到,許暉拎著從超市採購的食材再次登門。
“怎麼買這麼多呀? ”杜悅瞠目結舌,直懷疑他是不是沒有挑揀,直接把瓜果蔬菜每樣都拿了—些。
“吃不了的可以放冰箱。”許暉心情很好,站在餐桌前把食物取出來分門別類。
杜悅為難地說:“可我今天掛完水已經去超市買回來不少了,冰箱小,放不下。”
話沒說完,許暉已經閃身進了廚房。
杜悅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有人買,又有人做,自己就別再不識相地牢騷滿腹了。
看著許暉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儼然一副大廚的氣派,做出來的飯菜也是香飄四溢,杜悅在誘人的空氣裡一邊流口水一邊糾結該拿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