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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能。對於我，她不會記得任何事。&rdo;

&ldo;你在她生命裡出現過，有些痕跡是抹不掉的。&rdo;李澤言想起那天跟悠然收拾搬過來的箱子，一隻被壓得皺起來的紙鶴讓悠然停住了手。

&ldo;這是什麼時候疊的?&rdo;她拿起了那隻紙鶴，已經被壓得鬆掉的摺痕裡似乎還寫著些什麼，卻好像被雨滴淋濕過，字跡已經模糊掉，剩下一個模糊可辨的&ldo;愛&rdo;字，那字清秀飄逸，卻並不熟悉。

&ldo;李澤言，是你寫的嗎?&rdo;悠然問，&ldo;但是這不像你的字跡啊……&rdo;

李澤言本來已經變得有些陰鬱的心情瞬間更加灰暗，他突然發現悠然腦海裡面關於許墨這一段記憶，似乎是被誰抹去了。從這一天起，他便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緒裡面。

兩人陷入了沉默，只任自己各自的心緒翻滾，卻都不再發一語。突然，李澤言的手機響了。

&ldo;李澤言……&rdo;

&ldo;怎麼這麼晚還不睡?&rdo;

&ldo;你在哪裡啊?&rdo;悠然聽得見他那邊是和緩的爵士樂聲：&ldo;你在酒吧?&rdo;

李澤言語塞了，不想騙她，卻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深夜還不回去的行為。

&ldo;我問過魏謙，他說你早就離開公司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啊……&rdo;

&ldo;不要胡思亂想……&rdo;李澤言嘆了口氣，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實在無力。&ldo;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先睡吧。&rdo;

一陣女孩的笑聲很不合時宜地在李澤言身邊響起。

&ldo;唔……&rdo;悠然的聲音裡面有些哽咽，語氣卻是強硬的：&ldo;李澤言，你不要以為你吃定我了，上次不算，我可還沒有說要嫁你……&rdo;

說完便掛了電話。最後一句話雖然聽得出是氣話，刺在李澤言的心裡卻像是帶著無情力，一擊鮮血淋漓。他垂頭，木然把手機放回到桌上。

&ldo;要聽聽我的意見嗎?&rdo;許墨的話讓李澤言抬了抬眼。

&ldo;說吧。&rdo;

&ldo;我要是你，就馬上回去抱著她，然後立刻求她嫁給我。&rdo;

&ldo;你是在幫我還是害我?&rdo;李澤言懷疑地盯住許墨。他並沒有多問過他們之間的事情，這本是一種對悠然的尊重，但是這半年冷眼看著，許墨對悠然的感情似乎並不比自己要少多少。

&ldo;我犯不上幫你，害你嘛，倒是確實有點想。&rdo;許墨低頭淺笑著，抿了一口酒，&ldo;我看不慣你的事情有許多，卻從來不覺得你是個優柔寡斷的人。這次你佔儘先機，為什麼要猶豫呢?&rdo;

&ldo;我不想她後悔……&rdo;

&ldo;等你完全擁有她，她再後悔也沒用了，不是嗎?&rdo;

&ldo;這是我跟你不一樣的地方，我要的是自願的忠誠。&rdo;

&ldo;沒有絕對的自願，人大多隻能看到眼前一點點的現實，其他的都只是自己想像補齊的畫面而已。&rdo;

&ldo;你是讓我騙她……&rdo;

&ldo;只是區域性的真相罷了。如果你能夠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