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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凱聽了有些頭大,“保衛部那幫志願兵們還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顧淮寧嗤笑一聲,“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人家也是服從命令,上頭老闆有令,底下小兵就得出動。人家就是幹這個的,查就讓他們查,這事兒先別宣揚出去,免得有關人士人心動亂,搞出什麼事端。”
嶽凱應了一聲出去安排。
辦公室裡只剩兩個人了,顧淮寧也不跟趙乾和打官腔,眉稍稍一皺,“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火氣有點兒大。”
趙乾和啐一聲,“大過節了還尋晦氣,給老子添亂。”想了想,又賊笑著看著顧淮寧,“我說,顧團,沒給您添亂吧?這家裡是不是還溫香軟玉暖被窩等著呢?”
話音剛落就看見顧淮寧涼涼瞥來的一眼,“難得你還知道”,這話中的深刻含義讓趙乾和頓時內傷,帽子往頭上一蓋,大步昂揚地走出去了。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被嫉妒的某人此刻坐在桌子後頭無奈一笑,溫香軟玉麼?他倒是想,只是現在看來福分還不到。一堆的事兒擺在面前,這樣的日子也難得還有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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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和是被電話聲驚醒的,她輾轉反側了一夜直至凌晨才睡著,醒來的時候眼皮都澀澀地睜不開,她嘆口氣,用手摸了摸枕頭,觸手的潮溼感讓她肯定,昨晚夢中她一定是哭了。
她有輕微的認床症,每換一個地方總是難以入睡甚至多夢,昨晚她就夢見了爸媽和外婆。說起來她也覺得奇怪,每次到了屬於顧淮寧的地方,就很容易夢見逝去的親人,這多少有些奇怪。
電話是叶韻桐打來的,聲音裡透著股疲憊,看樣子應該是在醫院照顧了葉老一宿,想起昨晚自己的不告而別,梁和有些不安,叶韻桐倒是沒提這茬。
“和和,你那裡還有外婆和你媽媽的照片麼?老爺子想看。”
她握緊話筒,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會兒能拿來麼?要不我去取?”
梁和起身環顧了一圈兒,家裡安安靜靜的,看樣子顧淮寧是沒回來,她自己是絕對沒可能一個人趕到醫院去的,想了想,就應下了。或許是這番思索的時間讓叶韻桐以為她在猶豫,電話結束通話的前一秒,一聲低低的嘆息從那頭傳了過來,雖然細微,卻聽得仔細。
她的行李大多都搬了過來,昨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東西歸類,此刻找來不算費事。其實關於外婆的東西她留得不多,當初外婆去世的時候很多東西都隨之燒了去,真正儲存下來的,也就是這幾幀照片了。這些照片是外婆還年輕的時候照的,所以她特意放在這個相簿裡,珍藏了起來。
梁和翻了一遍,剛準備把相簿放進包裡的時候忽然看見櫃子底層還壓了一個黑色的相簿,她稍稍一愣,取出來一看,才知道是顧淮寧的相簿。這人在C市的新房裡東西是很少的,除卻幾套換洗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別說相簿了,能找到一個小紙片都算不錯了,梁和癟癟嘴,好奇心一起,見還有些時間就翻開來看了。
小時候的照片,穿著八十年代的軍裝,挎著一個小軍包,看上去挺神氣的,就是面部表情太少了,淡漠的不像一個孩子,到了中學就好了點兒,最起碼照相的時候還知道笑一笑。再後來的照片就少了,一下從中學跨越到在英國軍校時候的照片,理著平頭,穿著軍裝,胸前還佩戴了女王獎章。這個時候的他,好像又迴歸到了小時候,照相不笑了,隱隱透出一種冷冽的氣勢。
梁和回過頭去翻自己的照片,從小時候扎著羊角辮再到後來的剪刀手,不論是怎樣的Pose,都帶著一臉傻兮兮的笑,看上去就不顯聰明。兩相一對比,梁和有些沮喪,看來這種氣場都是從小培養的,她軟綿綿慣了,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