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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雖偶有倭患,但並嚴重,又遠離北方,倒真是個平安的所在。
大概是怕引起學內的派系鬥爭,衛學內是禁止討論國家大事的,但因為學子們全是世家子弟,很多人的父兄還正當朝為官,所以還是有訊息傳播了開來。大概除了如初這種不關心政事的人,全衛學的人都瞭解目前的情況。
自達延汗死後,現今蒙古最大的勢力是其第三子俺答汗所統領的部族。不過他們以遊牧為生,物資匱乏,一直要求朝廷同意在長城關口進行互市,還表示願意臣服朝廷,要求賜予封爵,允許每年進貢。可是當今聖上聽信嚴嵩讒言,擔心“土木之變”重演,嚴詞拒絕了俺答汗的要求,甚至懸賞購買俺答汗的首級。大同巡撫龍大有更是斬殺了俺答汗的使臣,徹底激了這位霸主。
所以今年六月,俺答汗集合十餘萬蒙古騎兵南下,進犯大同。大同總兵仇鸞是首輔嚴嵩的乾兒子,此賊既無文韜、又無武略、只靠著嚴黨的勢力才做到高官。面對俺答汗的進犯,他緊閉城門,不敢抵抗。後來不知怎麼,俺答汗突然棄之不攻,移兵至宣府鎮、薊鎮,現在有進逼古北口之勢。
現在局勢一觸發,如果朝廷再沒有對策,恐怕北部邊界要有戰事。在這種情況下,如初回到金陵去,他比較放心。
不過如初身邊只有八重,這令他又擔心她路上的安全,儘管她武功相當好,人也機靈,卻總覺得她行事與旁人有些格格不入。後來聽說同回金陵的還有虛海大師,他的擔心就變成了憂心。虛大師雖然從沒顯露過武功,但他相信那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一定能保護如初的。只是,這樣出色的男子與如初共處這麼多日子,他怕有人先他一步佔據如初的心。
但所有的一都比不上如初的安全更重要,於是他只能把一切憂慮全悶在心裡,決定就算在此期間如初喜歡上虛大師,他也要把她重新搶回來。
兩天後,如初出發了。
離行前,大家依依不捨,還舉行了行會,當然還是如初會鈔,但那種“白日放歌需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的感覺卻極為美好,是她在現代時所感受不到的真純和自由。
那一刻,她愛上了這個代。
而天津是九河下梢之地,所以回金陵初還是決定順著四通八達的運河走水路。一上船她就改了女裝,把那些掩蓋身材的衣服通通扔到了河裡,每天價輕紗軟羅,絲髮高挽,搖著扇子藥膏,與身上捂出來的痱子做鬥爭。唉,當男人有什麼好,這麼多穿越女還哭著喊著要女扮男裝!
只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每天連船艙也不能出,悶時就只能叫來虛海過來聊天下棋。雖然她棋藝差到人神共憤,而且棋品差到能讓老胡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但好在她是現代人,接受的知識資訊比較廣博,雜七雜八的本事倒有一堆。最後更是做了一幅撲克牌,天天和虛海玩“梭哈”,等人家再度技高一籌的時候,她就換新花樣,這樣保證贏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師妹,你玩起來的花樣真是多。”眼見就要到金陵了,如初又研發出了鬥獸棋,毫不客氣地用小老鼠吃了虛海的一隻兇猛大象。
“那當然了。”她得意洋洋,“論起玩,我可以當大明朝的玩樂之祖,很多好玩的我還沒教你呢。”
“可惜船到岸了……”
“那怎麼樣?出家人能有什麼大事,你到僧錄司報個道就要來我家住哦。怎麼說我也是地主,當然要招待你了。再說了,兩頓沒葷腥,你的五臟道場受得住嗎?回頭再亂了你的佛心可怎麼辦?”如初打斷虛海,倒不是她特別好客,而是整天一個人膩歪得慌,想讓虛海師兄看看她的小莊園呢。
而且,她明白虛海此來並不是真有什麼正事要回金陵的僧錄司辦理,肯定是為了送她回來。她很承這份情,何況虛海在衛學中幫她良多,於情於理,她都要報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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