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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真就在我手心寫下一句「歲歲平安」。
小鯉魚精一把拉住我,說那混話是我當著她的面兒丟下的,不管怨不怨她,我這一走,龍宮的蝦兵蟹將都會把她洗剝洗剝喝湯的,我尋思這龍宮……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啊……
龍九返身淡定地吩咐侍從準備調羹炊具,我嘴角一抽,把小鯉魚精夾在胳肢窩裡迅速帶走。
然後,我悲催的生活就這樣丁裡咣當開始了。
「玄光上神,雖然我們龍宮的珊瑚姑姑,水蛇精,鮫人,還有大大小小的蝦兵蟹將都看你不起,言你是四方神女裡面最不成氣候的一個,往日裡提到四方神女也要淡定地將你略去,我沒有去過天庭,但是聽龜丞相描述,大抵也是這麼個境況……我是一枝獨秀覺得你很勇敢的……」
我真不覺得在她前面鋪墊那麼多以後,我還能對她了了的賞識感激涕零……了了的賞識裡也不忘捎帶誇誇她自己「一枝獨秀」……
「玄光上神,我平生只對三件事情好奇,好奇得即使喝光龍宮三太子私釀的桃花醉爛醉如泥也能一個激靈醒過來,你願不願意聽聽是哪三件事情?」
魚落端著頭牌姑娘的風姿無限聒噪地跟在我後面。
我頗為無奈,迎著滿目霞光,作深沉狀,「你要是非說,我也能湊合聽聽。」
魚落桀桀怪笑,「這第一,是我的爹孃是誰,我是珊瑚姑姑養大的,珊瑚顯見是生不出鯉魚的;第二,玄光上神,您老人家回頭看看我的柳葉兒眉,櫻桃嘴兒,那位神君眼睛是長在大腿上看不見我這傾城貌嗎?第三,你當初是怎麼跟太子清越訴情的惹得四海八荒神君見你就退避三舍。」
「訴情」這倆字震得我頭昏眼花,我抬眼望天……
作者有話要說:
前事不要再提,這回看我表現。除節假日外,日更。
第2章 我與太子清越不得不說的事兒
我雖也是一方神女,我卻覺得法術閱歷大不如青腰,赤圭,白素之流。四方神女都是父神時代的神祗,是參加過三萬年前不周之戰實實在在真刀真槍的上神,若論法術淵源,大約四海八荒只微末遜於如今執掌天庭的天君一族。我近年來時有恍惚,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大家都說我在不周之戰以後也跟其他三方神女一樣盛極一時門庭若市,但是我卻一直閉門謝客,折了許多仙友的面子。我卻不大相信,我是個什麼脾氣秉性的我還是知道的,這麼走路帶風的事情我不普及得四海八荒飛禽走獸都能如數家珍我是絕不會罷休的,斷沒有閉門謝客謙虛低調的道理。
我隱隱約約覺得,我的年歲並沒有大到趕得上參加那場幾乎毀天滅地的大戰,雖說四方神女號稱皆年過七萬歲。另則,神書《天策》載有一說,四方神女都是父神捏化出來的,仙體蘊著父神殘留的神氣。我身上卻沒有這金光閃閃的神氣。
七千年前,這是我目前最深遠的記憶,我曾與青腰,赤圭,白素碰面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的地界。青腰,赤圭,白素俱是腳踩五彩祥雲乘虛御風而來,我堪堪駕著素雲彎著膝蓋,唯恐落地摔死……雍容閒雅獐頭鼠目高下立現。那次碰面我感觸良多,每每獨處,淚流滿面,同樣是父神手下捏化出來的,為什麼氣度儀容差距如此巨大。
從桃源洞回來,我委實低落了一陣子,後來看看鎮日在半空飛來飛去喜氣洋洋的耳鼠一族,還有丹燻山下修為剛剛滿三千年興致勃勃等著迎戰天劫飛身小仙的樗柏精,我頓覺我身為一個雖不威風凜凜但是香火不愁的上神,這麼鎮日唉聲嘆氣著實不地道,就好比下界朱門少爺憂愁滿面地對著街角的乞丐抱怨早膳缺一盅銀耳蓮子粥,我若是那乞丐,必定一躍而起,開了那廝的腦瓜瓢兒。
七千年裡,我跟在丹燻山上小妖小怪們的屁股後面四處遊走,有時候跟著狸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