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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九的嘴角微微抽搐。
「你不好奇我是來做什麼的?」
我半點不感興趣,「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龍九無奈道:「我從司命星君那裡出來,思考許久是不是要多管閒事,我本心是不願,你這麼個油腔滑調貪財好色臭名昭著恬不知恥的,實在不值得我堂堂東海龍九幹這種陽奉陰違的醃臢事兒。但是我若不來,日後你再深究,面兒上也過不去,現下你不樂意聽,倒是成全了我。」
我樂道:「龍九,這點你隨我,回回說話都要鋪墊許久。你嘴上說著成全,你若真想讓我成全,何必嘀嘀咕咕講半天故意引我追問。」
龍九讓我當面揭穿,也不尷尬,直言道:「我是看在我們相交萬年,且你不時做些出格的舉動鬧得天庭生氣勃勃的份兒上,勉為其難指點你幾句,讓你有幾分準備,避免日後氣大傷身。」
我坐起來,做洗耳恭聽狀,「那你說吧。」
龍九反而不適,他道:「其實,端看個人立場,你覺得罪不可恕,我卻覺得大有寬宥的餘地。我給你舉個列子,譬如說亂世的竊賊,苦主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但是鄰人卻知道,若是衣食無憂,誰願意去偷去竊,背一世罵名?」
「你這鋪墊鋪的無趣。」
龍九面色一僵,道:「你道為什麼你轉世投胎心性未改,記憶未失,甚至模樣也有一點肖似,獨獨不辨故人面目。」
「心性未改我承認,模樣肖似這一點,你是找我跟你打架吧?你好好看看趙小滿這沒有懸唸的胸臀,你再好好回想回想我北方玄光的。」
龍九嘆息道:「為何你總是抓不到重點?」
「這回我抓到了,這話我貌似聽過,是太子清越講的。」
「他來看你做什麼?」
「這點,不足為外人道,但是我有預感,他對我不是沒有情意的。我跟魚落分析,哦,魚落現在隔三岔五過來裝出個憂傷樣兒跟我敘舊,這才分開多久,我敘她姥姥的舊啊。你們龍宮是不是管一管,不行就也仿著南天門豎起個南海門什麼的,蝦兵蟹將鯉魚精出來進去都得攔一攔。我剛說到哪兒了,哦,太子清越,我們分析,他先前在曲懷園裡沒有應我,大約是因為天族固有的驕傲,歷來只有神君追求神女,有哪個是被神女追著跑的,你說是不是?」
龍九不置可否。
我虛心道:「你接著說,我不打岔了。」
龍九看著窗外,眼神兒忽然開始飄忽,「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垂目,深沉道:「我覺得就你今晚種種招人嫌的表現,我們必須深談。你看啊,你半夜悄麼聲息地進來,首先對我的人格進行了一番毫無緣由的譏諷,我沒還嘴對不對?然後你得寸進尺,對我教人潑熱茶這件事你毫不掩飾地表示幸災樂禍,並且拒絕對我伸出援手,還讓我蹲坑時自己反省,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沒跟你計較。最後你故作深沉廢話連篇地鋪墊,險險終於是趕到重點了,結果屎憋屁、股門兒了,你跟我說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我做北天玄光時曾經臥在你龍宮的軟榻上閒極無聊編排你跟太微星君還有太子清越的多角斷袖情,但是我已經給你賠罪了,司命老兒的桃花渡雖是我偷的,但是那掩埋地兒卻是你告訴我的,我沒把你供出來,自問已經跟你兩清了。我這麼分析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龍九握拳舉到嘴邊輕輕咳嗽。
「玄光,我……」
「叫我趙滿,趙小滿,或者小滿,北天玄光可不說粗話。」
「趙……小滿,你顧好你自己,別再多管閒事攬禍上身……我改日再來尋你。」
「不必再來了,你回去做做思想準備,趙小滿壽終正寢,我北天玄光回到天庭後,我們就歃血絕交。該我的東西利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