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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兵法?
順其嗤笑一聲。
這些東西,隨便進個官辦的軍校都能說個頭頭是道。
背幾本兵書,守幾個月的城,軍營裡面八成的知識便已然習得。
最後若是再想夯實理論,那麼豁出命去跟著將軍上戰場肯定是不二法門。
順其前幾日晚上掐指一算,估計每年符合條件的官家子弟沒有上千也有八百。
但是‐‐自己的這雙眼睛呢?
順其想起自己前天跟著蕭擎巡邏的時候,曾經幫後者&ldo;不著痕跡&rdo;的偷窺了一眼某個五大三粗武將的家信。
&ldo;……吾郎,思你至深,盼歸。&rdo;
順其古井無波的念著這委實肉麻的情話,面上是老僧入定一般的淡定,胃裡早是翻江倒海,只差一口嘔出。
反觀始作俑者蕭擎,早已笑的乾坤朗朗的負手走去。
二人心知肚明‐‐有順其這本事,沒事偷著看看別的大臣的奏摺,窺窺聖上的奏章什麼的……
不可說,不可說。
……
擦拭完弓箭的順其將其細心放在他自己親手打磨的弓架上,同時心裡估算著到底還有多少天才能離開這乾燥到物件都受不了的不毛之地。
順利的話……兩個月估摸著是打不住的。
順其嘆了口氣,老朋友一般輕拍了拍大弓的弓脊。
再這麼下去,別說人的身子骨受不了‐‐就連老夥計你估計也得裂開縫隙吧。
月光衝破大漠上簇簇篝火的重重阻礙,悄悄溜進順其的帳子。
他迎著慘敗月光負手站立。
大軍開拔半年有餘,而邊朝歌神勇無畏,屢立戰功,隱隱已經是全軍靈魂所在。
然……
不好,不好。順其搖搖頭。
自古以來那些個權傾朝野的大將軍下場往往都不怎麼好‐‐至少沒文職那些官運亨通,命長福厚。
功高震主這個詞確實不是什麼好詞‐‐說是催命咒也不為過。
順其若有所思,目光聚焦在自己的一雙手上……
他無意識的將右手反轉然後握拳又鬆開,繼而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掌心。
食指、無名指和中指的指肚和最上面的指關節都是厚厚的繭子,針紮在上面都不會疼,順其他真的試過兩次。
他曾經覺得‐‐或者說他曾經以為自己對權力厭惡,一丁點的興趣也無。
但是他錯了。
曾幾何時,父母慘死馬蹄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如今,他一夕之間已經有了將當年那個螻蟻一般的地方官彈指間碾死的能力。
就如同碾死一兩隻臭蟲那般輕易。
原來,權力的滋味是如此美妙……
順其看著自己的一雙手,上面是細密的掌紋。
若是自己再努力一點,再站的高一點‐‐是不是自己就能與方臣‐‐也就是陳放並肩?
但他自嘲的低下頭。
別說邊家世代為官,至今已有十代先祖曾為大厡立下汗馬功勞‐‐就單說戰場上邊朝歌那武神下凡一般的天人之姿,順其也只能望其項背策馬難及。
順其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