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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大慶不解道:“這些……?”
黃芩想了想,道:“我想,這些十有八九是婁宇光劫船前留在此處的,以備事發後逃路,暫避風頭之用。”
鄧大慶搖頭道:“不對啊……聽說劫船的有八人,怎會只有他一人躲在此處?”
黃芩道:“他少了條胳膊,外貌特徵太明顯,極易引起別人注意。我想就是因為這個雖小卻無法忽視的遺憾,劫船前的一段時間,他才不得不和那七人分開,獨自藏身於老龍王廟裡。”
鄧大慶連連點頭道:“有道理。”
他想了想,又搖頭道:“可他們人若跑了,劫來的東西呢?聽說,那可是十二箱財物,每箱都超過二百斤吶。”
黃芩道:“那些東西一定還在附近。現在上、下閘口已然封查,如此大量的金銀貨物從水路根本運不出去,而在岸上,這麼大宗的物件,人挑,要幾十個,車運,需好幾車,加上又有寧王的人在盯著,更難運走。是以‘北斗會’定是想先疏散人員,待風頭過後,再找機會把東西運出去。”
鄧大慶道:“那假如‘北斗會’找上許多人,每人帶一點,分散著把東西運出去呢?”
黃芩搖了搖頭道:“別說‘北斗會’沒有這許多人,就算有,人一多,嘴就雜,哪有不漏出訊息的道理,絕不會象現在這般,一點風聲也沒有。而且,瞧他們劫船僅用了八人,可見他們的大當家‘天魁’知曉其中的厲害。”
鄧大慶聽言,只覺黃芩分析得十分在理,心下佩服異常。
猛的,黃芩腦中念頭電轉,口中呼道:“不對!”
鄧大慶迷茫道:“怎的?”
黃芩眉結語沉道:“這事定有問題,而且還不只一個。”
鄧大慶更是迷惑,道:“什麼問題?”
黃芩道:“我居然能找到這包東西,便是最大的問題。”
鄧大慶急道:“真正憋死我了!總捕頭你快些說出來。難道你不該找到這些?”
黃芩緩聲道:“我也是剛剛想到,若這些真是‘北斗會’的婁宇光準備的,那現在他早該拿走裡面的東西,偽裝避風頭去了,我又怎能在大梁上找得到這些?”
鄧大慶實在困惑不已,只喃喃道:“說的也是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北斗會’劫的船?那殺害船員的‘七葉碎心掌’又怎麼解釋?那掌法明明是他們二當家婁宇光的看家絕活,這是鐵板釘釘,不容置疑的事,不是嗎?”
黃芩肅然道:“除非其中生了什麼變故。”
鄧大慶道:“能有什麼變故?”
黃芩搖頭嘆道:“必有我們現在還無法知道的變故。我只能說‘北斗會’劫船一案,是越來越複雜了。”
鄧大慶道:“真奇了怪了,州里幾年未見出什麼案子,現在一出就是兩件,且都是大案。”他望向黃芩繼續道:“林有貴一家的滅門案未有頭緒,寧王的劫船案又是雲裡霧裡,總捕頭,你說怎麼辦好?”
黃芩心道:仔細算來,應該連上楊福的溺斃,是三樁案子。他口中笑道:“你們總說我是‘高郵福星’,可能我這福氣已然用盡,再也罩不住州里了吧。”
轉而,他又正色道:“不過,寧王這案子本也算不得州里的案子,叫兄弟們大可不必太上心。”
鄧大慶也笑道:“案子雖然出了,可州里還算平靜,這也算得總捕頭的福氣。”
黃芩重把包裹收拾好,道:“走吧,一起回衙門去。”
二人一路邊走邊聊,鄧大慶口中頗多閒話,這時道:“老戴真不是個東西。”
黃芩隨口道:“是嗎?”
鄧大慶道:“幸虧他家裡的是個惡婆娘,母夜叉,每到發俸日必蹲守衙門口,先搶了家用去,否則,等他輸完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