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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和他們才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我……我志不在金石宗,我當初想進的明明是文淵宗。」
「明孺少爺好大的志向,」她低下頭,嘴角還含著笑,「昨個兒遠遠看見你那衛師兄的時候,也不知是誰,連個招呼都不敢上前打。」
喚作明孺的青年聽她又提起了這事,麵皮不禁染上一層薄紅,嘴上還忍不住爭辯:「那不一樣!衛嘉玉師兄……衛師兄他,那可是文淵宗首席!在文淵宗,他和半個先生也沒什麼區別。不對……衛師兄比一些先生還要厲害,就連謝斂師兄,也算由他教大的。」
提到謝斂,桌案前的女子神色微微一頓,明孺卻沒意識到什麼不對,他抱著那一摞書站在書架後頭,兀自說道:「說到謝師兄,他今日正式回到宗裡習課了,你聽說沒有?」
「沒有。」她頓了頓,又問,「他傷已好了?」
「恩,今日掌門授課的時候叫他上前示範,引得許多師妹去看,應該無礙了。」
他說著又像想起了什麼,忽然從書架後頭探出頭來,一臉興奮地說:「對了,我今日又聽見劍宗幾個師姐在背後討論謝師兄前一陣受傷的原委,快快快,我說給你聽。」
明孺將沒理完的書冊往桌上一放,拉了把椅子過來,全然不顧對方的心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今日山上的見聞一字不落地同她說了一遍:「前一陣謝師兄被人送上山的時候不是重傷昏迷嗎?傳聞送他回來的是個貌美的姑娘,你還記得這段不?」
被稱作傳聞中「貌美姑娘」的安知靈心情頗為複雜地擱下筆,掩飾般地捧著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依稀記得。」
「那時候大家想當然的就覺得是謝師兄在山下救了這位姑娘身受重傷,所以這位姑娘將他送回了山上,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不是這麼個事。」他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道,「真相是那女子是個山下害人的女妖,被謝師兄遇見之後捉拿了回來,關押在的山上!」
「咳、咳咳……」安知靈一口水嗆在喉嚨裡,打翻了手上那小半盞茶。
明孺眼疾手快地搶救了桌上放著的幾張紙,可惜被她壓在手底下新抄的那幾張還是被水漬暈染了墨色,成了廢稿。
「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喝個水都能嗆著,」明孺頗為同情地瞧著她,「你這一早上就算廢了。」
安知靈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了,只懨懨地將桌上的廢稿揉成一團扔到了一邊,咬牙道:「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山上都這麼說。」明孺振振有詞道,「你想想,若是個尋常被救的普通女子,得救之後怎麼會留在山上,更何況還是留在玄宗的地界。而且謝師兄醒來之後,也從沒提起過她,更是從沒去過玄宗一次,其他人也沒見過這姑娘。便是你,你如今也住在青崖間,你見過她嗎?」
安知靈沉默了片刻:「沒有……」
「那不就是了。」明孺蓋棺定論道,「她必定是叫青越師傅關押了起來,所以才會如此。」
安知靈望著他這副恍如包公在世,明鏡高懸的神情,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幽幽道:「那妖女、咳,那女妖即是被你師兄降服的,為何還要在他昏迷之後送他上山,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明孺略一沉思道:「這問題我初初聽說時候,也曾想過。但這世間無奇不有,或許這女妖一路被我師兄感化,決心向善也未可知。」
安知靈深吸口氣附和道:「你謝師兄好大的魅力,這樣的本事修習劍宗實在可惜。」
「話也不能這麼說,」明孺有些不好意思,「謝師兄是九宗公認根骨奇佳的習武之資,修習劍術也不算埋沒了他。」
「……」
安知靈默了一默,最終決定站起來收拾東西。明孺見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