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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守點點頭,說:「我偽裝身份遊走於各地,就是為了揪出像姚經道這種尸位素餐的官員。」
「第二個問題,你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你了嗎?」說完,沐青天又親了下朱敬守的眼角。
朱敬守收緊手臂,在沐青天脖子旁蹭了蹭,笑道:「卿卿是在擔心我嗎?」
「是。」沐青天大大方方承認了。朱敬守是他現在能攀上的最粗的一條大腿,別剛上賊船,船就沉了。陪夫人還折兵的事他可不幹。
朱敬守開心得冒泡泡,沒忍住親了沐青天的耳垂,說:「朝廷,皇兄都在盯著我,習慣了。」
「放心,他們動不了我。」
朱敬守深知朝廷裡的彎彎繞繞,這次玉佩的事,想必是那個人已經坐不住了,派人找到姚夫人玩了出「借刀殺人」。那人只敢借他的刀殺了姚經道,卻不敢把他牽扯進這件事裡,足夠說明那人不敢對他動手。
沐青天放下心,又聽朱敬守說:「想知道是誰嗎?」
「可以說嗎?」沐青天回頭問。
「當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朱敬守心跳得極快,「小店做生意童叟無欺,就當是送你的,不要好處,下次再來。」
再親下去,他怕他忍不住現在就把沐青天辦了。
沐青天一下笑出聲。他還沒見過有人能把戀愛談得像生意。
「那你說吧,至於下次來不來,我還要考慮考慮。」沐青天故意道。
「其實你已經聽過他的名字。」
「我聽過?」沐青天疑惑,開始在腦海里搜尋他記得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名字。
「本王與藥秦爭執鹽引一事的時候。」朱敬守提示。
沐青天很快就想起來他們當時的對話,畢竟才過去沒多久,而且也是這件事讓藥秦和那時還是「吳停雲」的朱敬守相看兩相厭。
「藥秦不知道你是王爺,平時說話做事都隨性了點兒,你不會怪他的吧?」沐青天有些擔心。
朱敬守挑眉,說:「卿卿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就賣你個面子,過往之事一筆勾銷,不去找他的麻煩。」
雖然藥秦愛慕沐青天,但朱敬守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也不覺得他是自己的對手。地位、身份、面相,哪一樣他慶王朱敬守都是拔尖的。
藥秦對沐青天死心塌地,絕對忠心,這對沐青天來說是個好事,所以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動藥秦。
「鹽引的事,你們只提到兩個人。」沐青天回憶。
一個是戶部尚書葉淇,一個是李廣。藥秦覺得葉淇變法利在當代,且弊端已現,但朱敬守卻不這麼認為,覺得葉淇變法極大改善了國庫空虛的問題。
「李廣?」
「是。」提到這個名字,朱敬守整個人氣勢都變了,聲音裡帶著無盡怒火。
「太平盛世,皇兄醉心於天書丹法。李廣媚上,妖言惑主,仗著皇兄的寵信在宮中,乃至是宮外肆意橫行。」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李廣的家人也都以李廣為榮,借他的名號在當地橫行霸道,大肆販賣鹽引,結果遇到剛正不阿的盛大人,怕得連夜把鹽全都投進了湖裡。
可這世上的「盛大人」畢竟還是少數,比不得貪/官汙吏龐大的數字。朝中內外,大大小小的官員爭著巴結李廣,眼看朝廷的風氣就要亂了。
沐青天聽說過李廣的事情,還知道他是明孝宗朱祐樘在位十八年唯一的汙點。
「秦皇嬴政派船千艘,終不得蓬萊,天書丹方又如何能輕信?」沐青天不贊同道。
「若真有天書也好,我希望皇兄可以永生不老。」朱敬守沒繼續這個話題。
「現如今李廣專橫,隱隱有汪直萬通等人的做派架勢,決不能任由他繼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