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僧入杏林奸邪安(第3/4 頁)
單大俠做了見證,當時馬副幫主遺書火漆封固完好。”此時單正點頭道:“正是如此。”
徐長老從懷中貼肉摸出一個油紙包,一層層開啟,一連包了五層。取出一封信,對眾人說道:“馬副幫主遺書在此。當時我開啟觀之,見信上字跡筆致遒勁,並不是大元所寫,微感驚奇,見上款寫的是‘劍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眾位都知道,‘劍髯’兩字,是本幫前任汪幫主的別號,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會如此稱呼,而汪幫主逝世已久,怎麼有人寫信與他?我不看箋上所寫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詫異。當時我不禁‘咦’的一聲,說道:‘原來是他!’單兄好奇心起,探頭過來一看,也奇道:‘咦!原來是他!’”
單正道:“徐長老看過信箋,因為在下與那寫信之人向來交好,便請我過目,一辯真偽。我看信中所說匪夷所思,又事關重大,不敢信口開河,便請徐長老快馬同去泰山老家,取出在下與那寫信之人平日書信一一對比。字跡固然相同,連信箋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跡無疑。”
此言一出,在場中人皆看向喬峰,喬峰聽他們所言,只當他們為謀取幫主之位合謀騙人,但內心之中,卻又不得不信。一時間,心頭百念叢生,竟是呆了。
徐長老道:“此刻我雖然確信此信箋為真,但其中所言,實在過於駭人,更是關聯到一位英雄豪傑的生死榮辱,實在不敢擅斷,便又邀了單大俠與我同去太行山,去沖霄洞向譚氏伉儷請教。譚公、譚婆將這中間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說明,唉,在下實是不忍明言,可憐可惜,可悲可嘆!”
譚婆看向喬峰,面露不忍之色,良久之後,長嘆一聲,說道:“我師兄當年親歷此事,還是請他向大家說明吧。”她轉過頭去,對趙錢孫說道:“師兄,你且將當年雁門關前,亂石谷中的那件事向大家說說吧。”
趙錢孫本在痴纏與譚婆情事,此刻聽到“雁門關前,亂石谷中”這八個字,立時臉色劇變,一轉身正待發足急奔,卻見李逍遙站在身前。
他雙眼血紅,念頭之中,滿是三十年前那人。面對自己一生心魔,此刻一心只想逃命,擋道者死。於是掌分陰陽,一上一下飄飄乎乎的拍向李逍遙胸腹,他心神恍惚,竟是聚平生功力於一擊。
大家初見他時,見他瘋瘋癲癲,與譚公譚婆夾雜不清,雖敬他前輩高人,以禮相待,但打心底卻有些不以為然。此刻見他兩掌齊出,似緩實疾,似柔實剛,陰陽倒轉,卻是一門十分高明的古拙掌法。
李逍遙見對方武功強出包不同之流甚多,不敢留手,踏前一步,長劍自他雙掌之間直擊而出,劍身嗡嗡作響,猶如萬千只巨蜂狂舞。劍未及身,劍勢如滔天巨浪般席捲而來。
譚婆慘呼一聲:“師兄!”縱身向前,一把扯住趙錢孫腰帶,將他拉開,但李逍遙劍勢猛烈,餘波所至,土石俱碎,眼見二人不及躲閃。
忽的人影一閃,那譚公立於二人身前。他本身形矮小,但此刻不丁不八拿樁站定,猶如老熊人立而起,雙掌相疊,緩緩向前推出,待與劍氣相交,眾人只聽得一聲巨響,便如荒古巨人手持千斤重錘,在眾人耳邊猛敲那萬斤銅鐘一般,幾名站在近前的執法弟子,只覺雙耳一痛,流出血來,卻是耳膜破了。
趙錢孫此刻心神已定,全身蜷縮,神情萎靡。欲要向譚公道謝,數次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譚公看都不看他一眼,淚流滿面的對譚婆道:“你不要命了?若是你為了救他而死,我又該怎辦?”譚婆人高馬大,白髮蒼蒼,此刻卻作小女兒狀,低眉順目,柔聲道:“他畢竟是我師兄,我又豈能見死不救?”譚公從未享受到如此溫柔滋味,一時間只覺人間至樂,莫過於此,至於其它,不思蜀也。
譚婆看了一眼李逍遙,讚道:“好劍法。剛剛若非你緩了一分,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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