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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一開口,就有些露怯了,這古代的時候,管丈夫叫啥?老爺?相公?當家的?翠兒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樣的詞彙,當即緊張的咳嗽起來。
“翠兒,以後我就叫你翠兒吧,你以後管我叫青山,或者叫青山哥都行。”連青山看著翠兒咳得滿臉通紅的,便對著翠兒說道。他叫翠兒的時候,並沒有把兩個字兒分開說,而是將那兒話音輕輕的帶著,這麼叫的時候讓翠兒很有親切感,因為前世的時候,翠兒的爸媽就是這麼叫她的。
“好,青山……”翠兒聽了連青山的話,覺得這麼叫雖然比較親近,卻不像相公那麼肉麻,倒是能夠接受的,便從善如流的這麼叫了,“青山,我聽你說說,咱們這家裡頭的情況。”
“嗯,你不問的話,我也要說說的。”連青山對著翠兒笑笑,“我們家的人口簡單,你聽我跟你慢慢說。”許是因為早飯吃的不錯的緣故,連青山的臉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便開始慢慢的跟翠兒說起了連家的情況。
連家所在的村子,叫做靠山屯,靠山屯裡頭,有著幾十戶的人家,大多數的人都姓連,這幾十戶人家,就算不是至近的親戚,七拐八拐的也都能攀上親戚,因此這靠山屯有的時候在外人嘴裡頭,也叫做連家屯。
連青山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靠山屯裡頭的,一共兄弟兩個,一個是他連青山,一個小了他兩歲的弟弟連青河。兄弟兩個十歲上就沒了爹,連青山長到十六歲的時候北邊打仗,靠山屯跟著受了牽連要徵兵,二丁抽一,當時連青山的弟弟還小,連青山就自己去了。
“當時的仗打得是真邪乎,我們這股子人跑到老北邊去了,沒法給家裡頭捎信兒,等到四年之後,我打完仗回來,家裡頭娘已經沒了,青河也娶了媳婦董氏了。”說到這,連青山抹了把臉,對著翠兒說道,顯然對於自己沒有能見到孃親最後一面,很是自責。
“後來,我就帶著大妞他們娘兩個在村裡頭住下來了,當時大妞他娘懷了身子,過了幾個月就生了小虎了,大妞他娘打仗的時候傷了身子,沒挺幾個月就走了,家裡頭就剩下我們了。”
“今年臘月的時候,我打算著上山打點野味兒賣到鎮上去,換兩個錢兒花,卻沒想到碰到了老虎……老虎是打下來了,我也傷了腿了。”連青山說到這,頗有些自嘲的看著自己的腿。
“這腿,是怎麼傷的?”翠兒在現代的時候,曾經伺候過被車撞了的老公,對於腿傷,雖然不知道怎麼醫治,但如何做復健,翠兒還是知道些的,她問到這腿傷,就是想著能不能用自己知道的方法,幫著連青山重新站起來。
“這腿……被老虎爪子拍到了,雖然沒被撕下去多少皮肉,但骨頭斷了以後,一直不見好。”連青山本來不想說的,看到翠兒的眼神以後,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把話說了出來。
“找大夫看過了麼?大夫怎麼說?”
“鎮上沒有啥正經的正骨大夫,就說這腿得養……”連青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骨頭雖然被自己咬著牙給正過來了,但這骨頭碎了,哪是那麼容易好的,就算自己身體的底子好,不吃飯不喝水,這身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骨頭現在是好的麼?光是養著就行?”翠兒看著連青山的腿無力的放在炕上,看著他消瘦的樣子,這家處處透出來的灰敗黯淡的氣息,還有昨天晚上那一碗白菜湯,翠兒只覺得心裡頭有股火在蹭蹭的往上竄,傷筋動骨的,連飯都不給吃,怎麼能好好養?
連青山顯然也發現了翠兒在生氣,他的嘴蠕動了兩下,卻並沒有再說什麼,對於弟弟和弟妹的所作所為,饒是厚道如連青山,有的時候也忍不住心裡頭發涼。
連青山自嘲的笑笑,要不是因為寒了心,怎麼會寧肯花四兩銀子買一個繼室回來照顧自己,也不肯再依仗弟弟和弟妹兩個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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