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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刪了很多了，但是裡面每一句，仍舊在挑戰我的審美底線。&rdo;

&ldo;這麼鬼斧神工的語言表達力，應該不是研究所裡的人。&rdo;

李文森抱著手臂蹲在沙發邊，若有所思：

&ldo;會不會是de clerabault&r;s症候群？神學院上星期還有一個女學生，堅持說耶穌是她的男朋友，神聖的孩子將會從她處女的身體裡誕生，成為下一任基督……現在正在我一個研究生手下接受治療，不過我覺得她好不了。&rdo;

de clerabault&r;s症候群，俗稱情愛妄想症，擁有這一類症狀的人，他們想像某個人是他們的戀人，甜言蜜語，甜言蜜語，甜言蜜語……在日復一日的強調和重疊裡，逐漸模糊了幻想與現實的邊界。

喬伊沒有說話，不過李文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同意。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這時，伽俐雷的啟用音&ldo;滴&rdo;一聲響起，緊接著是他病怏怏的聲音：

&ldo;我只是來提醒一下二位，這間房間裡有生物正在死亡，請採取必要措施。&rdo;

生物正在死亡？

這個房間裡的生物不是都好端端坐在這裡麼？

那麼生物是……

李文森忽然坐直了，因為位置關係，她只能拉住喬伊的褲腿：

&ldo;李奧納多呢？為什麼我這麼長時間沒有聽到貓叫？&rdo;

李奧納多是他們貓的名字，因為是李文森在義大利弗洛倫薩的一條小巷子撿到的，就以李奧納多-達-芬奇的名字命名。

喬伊：

&ldo;它太吵了。&rdo;

&ldo;所以你把它怎麼了？&rdo;

&ldo;我……&rdo;

伽俐雷圓滑地接道：

&ldo;先生只是把它放進了您面前的木頭茶几裡，並沒有做太過傷害它的事，我的夫人。&rdo;

這間公寓裡的兩個人類，都不怎麼看的起伽俐雷這個高模擬的智腦系統，雖然伽俐雷把喬伊奉為神明一般的存在，但喬伊懶得和他說話，和伽俐雷關係最好的反而是李奧納多。

李文森盯著喬伊擱在茶几上的腿：

&ldo;腿。&rdo;

&ldo;……&rdo;

大約是察覺到自己踩到雷區了，喬伊異常乖巧地把腿從茶几上放了下來。

木頭茶几是研究所標配，老得和十九世紀的舊傢俱一樣，上面滿是歷屆公寓的主人隨手用鋼筆打的草稿，也有她的。喬伊不用打草稿。他的大腦就是現成的草稿紙。

茶几中間有一個放雜物的小間，把上面一層轉開就能看得到，平時沒有人用。而當李文森第一次把茶几轉開時，就看見……

她的貓被綁著爪子，嘴巴上被貼了兩層醫用膠帶，不會傷到毛，卻也掙脫不開，就像一頭待宰的豬一樣，被關在茶几小小的隔間裡。

喬伊立刻站起來：&ldo;晚安文森特，明天早上見文森特。&rdo;

李文森：&ldo;……&rdo;

她撕開李奧納多嘴上的膠布，它立刻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ldo;喵喵喵！&rdo;

李文森立刻又把膠帶貼上了。

喬伊：&ldo;……&rdo;